幾年來府中開銷用度都是從嫁妝中拿出來,沒有動用過大皇子府一個銅錢。
她像是一個寄居者,一個被冠以皇家姓永遠都不有甩脫可能的寄居者。
席間無一語,靜靜的用過,老婦人將早早準備好的匣子拿出來。
江宜婷接過打開來,裏麵放了十幾個荷包。
“這裏是我一點微薄的積蓄以及你們的賣身契,送與諸位。今夜離開大皇子府,出了這個大門,記住你們隻是一個普通的百姓,從未來過這裏。”
“小姐!”十幾人都是含淚跪在地上。
“你們都離開吧,外麵還有你們的親人朋友,離開這牢籠好好過活。”江宜靈讓老婦人把荷包分發給各人。
“你們現在就出府,拿著這令牌連夜出城,不有人會為難你們。”老婦人將一塊金質的令牌交給一個年紀大比較老成的婦人,又說道:“你們想活著,就按我的安排去做,連夜離開,再也不要回來了。”
“小姐!”眾人帶著淚給江宜婷磕了頭,帶著不舍離開。
半夜裏,大皇子府火光通天,照亮大半個安陽城。
“走水啦,快救火啊”鑼聲喧天,街上人亂成一團。
護城軍聞訊而來,人提著桶端著盆,往皇子府中的大火潑去。
“怎麽回事?越潑水火越大?”
“有人在裏麵潑了油和酒,你們聞到味了嗎?”
大火中的油味沒有聞出來,可那衝天的酒味伴隨著濃煙滾滾。
“咚咚”
“快開門,將軍,大皇子府著火啦!”
鎮國將軍府和莫統領府第一時間收到消息,其他離得大皇子府近的人家更是匆匆收拾自家的貴得物品,以防火燒過來。
“怎麽回事?”老夫人從床上坐起來。
溪秀打起床簾,歎息道:“老夫人,大皇子府起火了,燒得止不住,老爺和夫人都過去了。”
“燒得止不住?”
“是,聽來報的人說皇子府內澆了油和酒。”
老夫人握著拳頭垂在被子上,“真是多事之秋。”
慕容皓和澹台明靜趕到大皇子府外之進,莫鑫也剛到。
“怎麽回事?”慕容皓問莫鑫。
“我也不知道,下午與南關幾個將士將大皇子安置在靈堂,就被大皇子妃請了出來,我也不清楚後麵發生了何事?”莫鑫知道,現在才是麻煩大了。
大皇子死宣帝本就悲痛,現在連個屍身也沒能保住,安陽城護城軍首領和他怕是隻是真沒有好果子吃。
“大皇子妃可有其它反常的地方?”
“將軍夫人,你問我我問誰去。大皇子妃從江北嫁過來五年,京中認識她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,別說反常,能認識都不錯了。”
澹台明靜無語,莫鑫說得很對。
本來她們家的人就不喜歡竄門,對沒有存在感的大皇子府關注就更少。
與大皇子有來往的風兒和小六,也隻是通了書信,也有十幾年沒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