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除了淩亂的衣服跟頭發,女人的臉很夠看,尤其是被欺之下的那種倔而又有幾分淒美的模樣,生動人心。
溫歲禮坐在後座。
她很懂分寸,男人的副駕是不能隨便坐的。
陸佔骨節分明的手指,拎著領帶往下卸,扔進副坐裏。
溫歲禮提了口氣,剛要說話,男人的手機響了。
鈴聲略顯急促。
他朝她看一眼,大抵是讓她別出聲,電話時長不久,不過四五分鍾的樣子。
陸佔丟開手機:“會不會藥膳?”
“啊?”
他伸手拉下車內的後視鏡,通過鏡中與溫歲禮對視,他那雙眼睛幽黑晶亮:“藥膳,老人食用的那種藥膳。”
“會。”
陸佔先啟動車,掉頭開出去:“許青山是我一個當事人,身體不太好,想喝口藥膳粥,照顧他的保姆臨時沒空。”
他把話說得很清楚。
溫歲禮也很會抓重點,陸佔有求於她。
“陸律師,咱們說好互幫互助,你幫了我,我才能幫你辦事。”
她賭一把,贏了就能得到陸佔的幫助,輸了大不了被他丟下車。
總之她損失不大。
車在道路上勻速前行,男人始終沒出聲。
眼看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,溫歲禮咬咬唇瓣:“如果陸律師要是覺得不妥當,可以把我放下,免得到了那時……”
“溫小姐,你父親的案子很難辦。”
這句話,就像是一顆沉重的石頭,壓在她肩上。
陸佔盯著前方的眸子特別黑沉。
他話裏的每一個字,都是帶著壓迫的:“你父親跟傅靜在一輛車上,沒有任何監控,誰能證明這是栽贓誣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