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緩彎腰,坐在沙發上,溫歲禮眼圈緋紅。
陸佔這次對她半點不溫情,她兩邊胯骨都滲疼,大腿更甚。
坐好了。
她才忍住蹙動的眉頭,滿副憎恨,嘴裏吐聲輕柔:“傅管家說得是。”
“二小姐說了,隻要你肯回來,婚事照常舉行。”
溫歲禮壓下臉,挪開手機。
深呼吸又吐出,兩滴淚往鼻翼帶。
她咬緊了牙關,儘量讓對麵聽不出哭腔:“發生這種事,我沒臉再嫁進傅家,是我們的錯,傅晏禮他適合更好的人。”
“這些年溫師傅在傅家也有苦勞,明天早上你來一趟傅家,二小姐有事找。”
胸口鑽心的痛,溫歲禮伸手去壓著。
表情在臉上停頓了幾秒,她抬手抹淚。
翌日早上,六點。
天邊剛蒙蒙亮,初冬的滬港很冷,是那種濕冷的冷意。
滲人心骨。
溫歲禮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,下身是洗到有些發白的牛仔褲,最為精神的怕是她打理得十分整齊的頭發。
在腦後盤了個咎,乾淨利落。
露出在外的脖頸,皙白修長。
她天生個高,長得模樣又驚豔人,到哪都顯眼。
傅管家領她進門:“溫小姐,二小姐正在客廳等你。”
溫歲禮笑笑不語。
她跟傅家人打交道不多,但很清楚少說多看的原則。
傅家很闊綽,在滬港城是出了名的豪門,複古式的洋樓,進門便是整齊劃一的兩邊綠草地,寬闊到能開成高階馬場。
穿過草坪,來到前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