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從後座穿過去的,第一反應便是打車門鎖。
“你最好是乖乖的。”
傅宴禮聲音中,帶著濃烈的威脅跟強迫性。
溫歲禮爬到車窗邊,擼起胳膊往上砸,手臂的肉砸得生疼,車窗卻依舊紋絲未動,駕駛座上的男人輕哼笑一聲:“別浪費力氣。”
“傅宴禮,你卑鄙。”
“要說卑鄙,我們彼此彼此,誰也不比誰高貴。”
她有苦說不出,尤其是在傅宴禮這裏,猶如啞巴吃黃蓮的程度。
車子啟動開出去。
剛到路口,一道人影閃過來,恰到點的把車給截停了。
傅宴禮不得不急刹車,在溫歲禮跟殺人之間,他還是會選擇冷靜的。
正探頭的她,幾乎是一眼,就看清路邊的人,那張清俊介於雅氣之間的臉,除了陸佔,沒人能把這份氣質融合得如此的和諧完美。
他從副駕的位置,繞到駕駛座。
臉色很沉。
看到陸佔的那一刻,天知道溫歲禮有多萬幸。
心都要蹦出胸膛了。
眼眶無比灼熱,唇瓣都在止不住的發顫,她雙手把住車窗,嘴角不斷扯出呼叫的弧度。
“你以為他能救你?”
傅宴禮冷笑一聲,看著在拚命掙紮呼救的溫歲禮。
車窗被敲響,陸佔站在車身外,伸出的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一張臉麵無表情,嘴唇直接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條。
“開門。”溫歲禮喊一聲。
傅宴禮沒理會她,是直接無視的。
隔著車窗玻璃,他與陸佔短暫的對視幾秒後,降下了車窗,即便是溫歲禮就坐在車裏的後座上,男人的麵部也絲毫沒有緊繃感。
甚至是放鬆的。
傅宴禮口吻淡淡的問:“陸律師辦案辦到我這來了?”
他明知道陸佔是為何而來,卻偏偏這麽說,擺明了就是要諷刺刺激他。
“陸佔,救我。”
溫歲禮開不了門,隻能喊人。
聞聲,陸佔看過來,從傅宴禮那越過來的目光格外的深沉,像是漆黑的眼球中,蘊藏著一團隨時一觸即發的火苗。
他冷冷勾起一邊嘴角:“傅總,溫小姐是我的當事人,我得確保……”
“恐怕是不能。”
傅宴禮說白了不肯放人。
溫歲禮急得眼淚湧到眼眶,她躍躍欲試的想從駕駛座跳下去,可她知道,傅宴禮在那坐著,她根本沒辦法跳出去。
即便是跳,也避免不了他會不會突然開車。
她隻能將所有的希望,寄托於攔車的陸佔。
當然,陸佔也能儘收她的期望。
唇瓣蠕動,他儘可能的放低語氣:“這麽說,傅總今天是說什麽都不肯放人了?”
傅宴禮:“陸律師想要帶走人也可以,得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。”
陸佔眼球微動,他細致打量了瞬,吐聲:“溫歲禮現在是我女朋友,這樣的理由,總能帶走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