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水沒意思,幫我那瓶酒。”
她剛站起來,還沒站直身板,站到一半,聽到男人說話。
偏偏陸佔家的酒擺放得出奇的高。
溫歲禮站在酒台前,踮腳都夠不著上邊的酒瓶,她不可能再返回去拿凳子,試圖往上爬,攀到櫃子上,勉強能抓著。
穩了穩氣息,伸出一隻腳。
剛抬起,有人的手掐在她大腿的部位,把她抬起的腳壓下去。
陸佔的聲音,從耳朵後邊傳出來:“沒想到溫小姐還有這樣的癖好,是覺得櫃子上更好玩嗎?”
在職場上越是正經的男人。
私底下越不正經。
溫歲禮有些看不懂陸佔,明明在外一張冷臉,冷到沒有半點溫度。
私下接觸,又覺得他這種男人,特別的……
她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,滿腦子隻想到兩個字:風騷。
反正,至小長到大,溫歲禮沒見過像陸佔這樣,隨時隨地都能撩起來的。
偏偏她又不是那種招招都能應接的女人。
“陸律師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陸佔一直握住她腿部,根本沒有鬆開的打算,溫歲禮扭動下,他反而加重了勁道,玩味的說:“別亂動,不然我可保證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
輕聲吐出。
她臉上寫著一些急促,剩下的便都是嫌冷參半。
溫歲禮這一聲,反倒讓紋絲不動的陸佔鬆開了手指,從她腿上拿下來,但他身體沒挪開半分。
那樣的姿勢,幾乎是把她圈在酒台與他之間。
“陸律師,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”
“想說什麽就說。”
溫歲禮深吸口氣,她轉過身子,迎難而上的把眼睛瞪得特別有底氣,目光深沉:“雖然我有求於你,可能在你心裏我也沒多高尚。”
喉嚨翻滾哽噎了下。
她繼而道:“但我不是那種輕賤的女人,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撩撥我。”
說到最後,溫歲禮的聲音幾近懇請。
陸佔那般尖的聽力,清晰的思維邏輯,跟精明的大腦,他怎會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。
與其說意思,不如說是警告。
他沒做聲。
溫歲禮把頭壓下去,不去看他的臉。
怕視線相對過久,自己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,在瞬間就歇氣了。
良久沒聽到男人的回應,她先出聲:“你可以看不起我,但你不能這樣。” 起碼的尊重。
換做話說,他可以有需求找她,但不能這麽無聊又沒意思的撩撥人,那種感覺,就好像是她溫歲禮隻是一個沒有情緒的玩物。
陸佔高興了,來興致了,跟她玩玩。
不需要的時候,給她冷臉看。
陸佔退開身,給她讓出足夠離開的空間。
溫歲禮渾身鬆懈下來,她問道:“那你……還要喝酒嗎?”
他不說話,徑直走過去,自己從酒櫃裏把酒取出來,遞到她懷中,是用的摔:“過來醒酒。”
她被酒瓶撞到手腕骨,很痛,卻是麵上毫無波瀾,咬牙忍住。
陸佔走在前頭。
溫歲禮抱著酒瓶,跟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