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骨子裏流著對底層女性的鄙夷。
丁勁上下打量一番溫歲禮。
也不知是打心底裏瞧不上,還是為了報剛才話的氣:“溫助理,別人看不出,真當我看不出你跟陸佔是什麽關係?”
他用那種肮臟的語氣評判:“你是他的小情人。”
“你們這樣的女人,我可是見多了,不都是圖那點錢跟好處,就出賣自己的身體。”
丁勁的話語,在耳畔縈繞開。
一股股的熱血,止不住往頭頂湧,溫歲禮雙手攥拳,她沒遏製住一巴掌甩過去。
“啪”地一道清脆聲。
丁勁被打懵了好幾秒,臉側過去,眼睛瞪著。
“別拿你的狗眼亂看,尤其是那張狗嘴。”
沒等人反應,溫歲禮忍著掌心火辣辣的疼,快速邁步出去。
她也怕丁勁這種無賴追出來,加急步調,按下電梯時,她還回眸看了好幾眼洗手間的門口。
一路下到車庫。
溫歲禮精準找到陸佔的車位。
男人雙目微闔,靠著駕駛車窗,臉色被窗外的白燈,打襯到有些病態的鋥白。
不知是等她等得睡著了。
還是在閉目養神。
她拉開車門,坐上駕駛座,陸佔喝了酒開不了車,溫歲禮去車台上取鑰匙,剛捏在手心,男人忽地睜開眼,問:“見丁勁了?”
“你怎麽知道?”
“用得著猜嗎?”
喉嚨翻滾下,她啟動車子,按著導航的路線行駛出去,言語之間嗆著三分歉意:“陸律,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說句抱歉。”
陸佔用陳述的口吻,說著問句:“跟丁勁談掰了?”
她沒出聲,挑動眉梢,驚訝他的神機妙算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在她身上安裝了攝像頭。
平息下情緒,溫歲禮照常開口:“他給我塞錢,還說能提供我父親的事。”
先前他隻是睜開眼,此刻男人正偏頭,視線深沉的看著她,那種目光看得她頭皮發麻,後背滲涼。
好幾秒,陸佔好笑的勾起嘴角。
時間越久,唇角的弧度越大:“溫歲禮,不過我還真沒想到,你這次竟然沒出賣我。”
陸佔剛才是故意提出要先去車庫醒醒酒。
他算準了丁勁要從她這邊下手。
正好他也想看看溫歲禮麵對這些,該如何選擇,給她個表表忠心,戴罪立功的機會。
結局令他有些意外,但不多。
她跟了陸佔後,身邊的人,有一個是一個,但凡深交一兩次,都恨不得在她身上撈到點好處,都想讓她跟陸佔通氣。
溫歲禮如今都記得被萬慧寧算計挖坑的事。
雙手攥緊方向盤。
她深吸口氣,索性直腸子,有話直說:“陸佔,其實我也厭惡那些人,程度不比你輕。”
陸佔話鋒一轉:“你覺得我會接丁勁的官司嗎?”
溫歲禮沒緊著回應。
思忖幾秒後,粉唇開啟,說:“我聽說丁勁原配娘家很有勢力,倘若這個王小姐的事,真是她下的手,官司肯定異常艱難。”
“我倒覺得不是。”陸佔道。
她回眸看了眼人,做出猜測:“難道真是勁敵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