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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37 字 4小時前






說著脫下了外衫搭在她的肩頭,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。

青蘿愣愣聽著她的話,乖乖地穿上了她的外衫,又到鏡前打亂發辮,重新梳了和徐良玉一樣的發髻,仔細給臉上拍白了些,這才低著頭出門。

天色漸晚,徐良玉入懷拿出那封書信,放在了檀笙的軟枕下,她回頭將鞋藏起,又放下了薄紗帳,鑽進了被底。她整個人都鑽在被底,瞪著眼睛開始數數。

果然,沒過多久,旺兒推著檀笙便是回來了。

因為青蘿已經扮成她的模樣出去了,所以旺兒往裏麵張望一眼,先入為主以為屋裏無人也沒在意。

他回身關門,很是不滿地嘆著氣:“郎君為何這般袒護徐娘子,她不值……”

話未說完,檀笙已然自己推動了車輪:“噤聲。”

旺兒不敢再出聲,快步過來推著他了。

再往前,檀笙的目光往前探著,試探著叫了一聲:“良玉?”

說話間雙輪車已經到了裏間,薄紗微動,他目光似能透過那層紗就緊緊落在裏麵的軟褥上麵:“睡了?”

旺兒也瞪大眼睛往裏看著,可他身往前一探,冷不防檀笙手一揮差點掃到眼睛,自知失態連忙低下了頭。與此同時,薄紗一動,被人掀了開來,徐良玉身穿中衣褲坐了起來。

她勾著唇,就隻瞥著檀笙:“厲害了我的郎君,你怎麽知道我在?”

檀笙也笑,望著她的眼:“聞得到你的味道,習慣了。”

說著讓旺兒伺候著他脫掉了外衫,這就要去洗漱,他眉眼柔和,一臉的笑意,在他的背後看見了,徐良玉卻斂起了笑意,她在他的枕下拿出了那封書信,赤腳下地。

床邊的地毯上,她就站在邊上,舉著書信:“今天說是宋三郎讓人給了青蘿一封書信,約我去巷口相見,郎君可要管管?”

檀笙回頭,目光就落在她的指尖上麵:“娘子要去嗎?”

她晃了晃手裏的書信,對著他挑眉:“郎君這府邸,原本就是雍王暗中護著的,不想放進來的東西,如何能到我眼前,不知郎君什麽意思,還要這般試探我。”

說著她故意用力將書信扔在地上,回頭去找鞋。

少女一臉的惱怒,檀笙怔住,隨即發現她穿上了鞋子又到櫃子裏拿了外衫來穿,一副氣急模樣,目光頓緊:“沒有試探你,你過來說話。”

徐良玉還故意給了他一點時間反應,此時穿上外衫便已轉身往外走去了:“既不能信我,也不便留在這裏。”

檀笙才要開口,氣血翻湧。

他忙推了身邊的旺兒一下,旺兒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追了出去。

外麵冷風微微,空中繁星點點,一輪明月掛在頭頂,才走到院中旺兒便追了過來,他兩嗓子招來了麻姑等人都來相勸,可不管誰過來她一句話不說就隻往大門口走。

大門口有人守著,旺兒早有話傳過來,誰也不敢給她開門。

少女就站在門口,倔強得不肯回頭。

旺兒讓人去伺候了檀笙,他卻是撲騰一聲跪了下來,眾目睽睽之下跪行幾步到了徐良玉的麵前:“徐娘子息怒,千錯萬錯都是旺兒的錯,我家郎君待娘子的心日月可鑑!”

他這一跪,眾奴仆紛紛下跪。

徐良玉連忙讓他們起來,麻姑趁機拉著她這就往回走,她也就回頭了。

旺兒驚出一身冷汗,可不敢再瞧她不起,遣散眾人小心翼翼就跟著她身後,還一疊聲地說著自己不是,少女揚著臉,一路踩著外麵的涼風旋風一般回了屋裏。

她在外麵暖了一暖,才慢慢走進裏間。

此時檀笙已經坐在了床邊,他一擺手,旺兒就知道他的意思,連忙帶了小廝下去。

被扔在地上的書信已經不見了,徐良玉邊走邊打量著檀笙,他靠著軟墊,一身白中衣,更白的是他的臉,她心一軟,快走幾步到他身邊坐下來,再開口,語氣也橫不起來了:“你看,你不想讓我出這個院子,我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,為何要用這般低劣的手段試探我,倘若今日我去赴約當如何?倘若今日宋三郎也赴約了你又當如何?你當真想讓我去嗎?”

這本來就是雍王殿下一時興起而起,他也不辯解,想著那種酸澀也覺得真了幾分:“不,不想你去。”

她傾身,又往他身前靠了靠:“你這樣試探,不如直接問我。”

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,半晌才道:“昨個宋凜從顏回樓離開之後,你見了他?”

徐良玉赫然抬眸,她抬身,再次靠近了些許,緊緊盯著他的眼:“是冷不防見到的,可你當知道我這個人最恨的便是欺騙與背棄,見他除了打他罵他,你以為還會有什麽?”

檀笙的臉上,似乎有了點血氣:“嗯。”

如果她沒看錯的話,他的耳朵似乎紅了,難得見他青澀模樣,更是想調/戲一番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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