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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38 字 4小時前






青蘿收好了銅錢,在旁笑道:“從前小姐姐都是怎麽教我的了,車到山前必有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管他別人三頭六臂,咱們能戰便戰,不能戰便跑,不用犯愁。”

的確是從前她說過的話,徐良玉回手戳了她腦門一下:“倒是學會了,來編排我了,我用得著你說,小姐姐不知天高地厚,大不了砍掉了腦袋從頭再來。”

她故意扳著臉,嚇得青蘿忙是靠了她坐下了:“那可不行!不能的吧,一日夫妻百日恩,殿下什麽人,那是雲端上的人,謫仙一樣的人,他必定是有些喜歡你的,就算騙你也一定有苦衷,不然怎會大婚呢!”

就連青蘿都這麽想的,徐良玉無語地笑笑,也不辯解:“行了,逗你的。”

說著隻覺馬車一轉,又是轉了一個彎。

她又掀開窗簾看了眼,雍王府就在眼皮子底下過去了,才是回頭,隨著車邊的高沅忙是低頭看了她一眼。

他在馬上,雖在雨中也是挺著背脊:“太子殿下已經入住東宮,馬上就到了。”

徐良玉仰臉看著他,雨水在他臉上流著,他卻似木頭人一樣,自己動也不動一下。

他的身形隻隨著馬兒輕微的晃動著肩,她收回目光,放下了窗簾。

多說無益,下雨時候,她以為會停留片刻,不想高沅卻是當真馬不停蹄,一刻也不停留,這雨下得綿延,從小雨點開始淅淅瀝瀝是越下越大。

很快,馬車就停了下來,徐良玉起身便要下車,青蘿卻是一把拉住了她:“我看看發髻上什麽掉下來了。”

說著幫她又整理了下發飾,仔細又拉扯了她的衣裙,外麵陰雨綿綿,能聽見雨聲嘩嘩嘩嘩的,徐良玉不耐地拂開她手:“外麵傾盆大雨,挨場澆就都變落湯雞,有什麽用。”

車上並無傘具,青蘿見她還要走,忙是又抓住了她。

徐良玉隻道無事,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,車簾一掀,高沅已經在車下等著她了:“稍等片刻,拿了傘來,太子妃再進去不遲。”

她賭氣地瞥著一臉雨水的這個男人:“不是片刻不得停留麽,挨場雨算什麽。”

高沅是李賢身邊一個侍衛長,平時總在雍王府常見的,自離開長安時候就他帶隊一直守護在側,當真是一個不苟言笑,儘職儘責的真漢子。

眼見著她當真要往雨裏鑽,忙是橫了手臂將人攔了下來:“太子妃不可!”

徐良玉是故意一躬身,身後的青蘿也是真擔心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說話間去拿傘的人回來了,高沅也推了徐良玉進了車廂。

他身上還滴著水,垂眸:“得罪。”

說著解開蓑衣脫了下來,之前也沒準備這麽多,以為能直接進東宮,不過太子殿下似乎不在,內侍不許車進,他隻得讓人去取了雨傘,走側邊西華門。

男人一抖蓑衣,甩去水滴,一手掄開,當即繞過她的肩頭著就披了她的身上。

他給她仔細係好,周身全是涼意。

徐良玉抬眼看著他:“高隊長不必如此,不過些雨,澆了又能怎的。”

高沅往後一退這就出了車廂,他站了車轅上向前扶了扶雨傘,隻道:“請太子妃。”

說什麽太子妃,若講李賢的話,曆史上他可隻有一位房姓太子妃,若是雍王府時候,一個王妃她在武後眼裏,便是不可能高攀了,太子妃更不可能承認,怎麽可能會有她的品階。

這個時候了,她忽然有點明白李賢為何那般著急成婚了,非要趕在先太子薨逝之前,她隻道是為了躲開喪期。卻原來是早有準備,生怕先立太子,無法大婚。

他大婚的目的,她已無意考究。

她不願妄自菲薄,幾百萬的銀錢足夠填充國庫,她等於變相地在長安城廣州蘇州杭州等地給他搜刮了一番,有錢人出了錢隻得了歐洲些物件,她卻是幫著他解決了一大難題。

軍資軍費,還有賑災的後期銀錢,還有空虛的銀庫。

要知道他們的國庫一年流水帳目也不過幾百萬而已,若不是檀越提醒她,她還不會察覺,還隻道李賢故意將她推出政治漩渦,是為了保護她。

可是察覺了又能怎麽樣,徐良玉提裙下車。

寬大的蓑衣遮著她嬌小的身體,她回頭看向青蘿,發現這姑娘縮著脖子正站在雨裏,忙是一把握住了油紙傘:“給我,我自己拿。”

高沅以為她還在跟自己置氣,剛要分辨,人卻是橫眉立目,惱了:“放手!”

他連忙放手,徐良玉一手舉高了雨傘,一手攬過了背後的青蘿,卻是給人扯到了傘下來:“過來。”

青蘿哪裏敢,直推拒著:“不行,這不行,我沒事,真的我沒事。”

東宮門前,徐良玉狠狠將她手腕扯住,硬是將傘放了她的頭頂上:“這偌大的東宮,我就一個你,不能病著。”

也有雨點砸在她的肩頭,她的臉側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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