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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離記 半袖妖妖 1658 字 4小時前






隻一邊的窗口亮著燭火,燈火昏暗。

薄紗被微風吹動,床上的人真是在夢中,側身躺著,睡得正沉。

李賢脫衣脫鞋,坐了過去。

薄紗微動,他扳著徐良玉的肩頭,在暗夜當中盯著她的眉眼,人看順眼了以後,挺翹的小鼻尖都覺得特別可愛,伸手刮著她的鼻尖,刮了兩下才是躺倒。

徐良玉迷迷糊糊靠了過來,他長臂一伸,直接給人攬在了懷裏。

她似乎醒了,半夢半醒地過來掐著他的胳膊,又掐又打的,他更是將人攬緊了:“別鬨,願打私下打,讓別人看見了,你幾個腦袋不夠掉的。”

她骨碌一下坐了起來,他隨之也坐直了身體,二人此時相見,本是夫妻,卻覺中間隔了千山萬水一樣。徐良玉清醒過來,更是挨了他坐好:“沒有一樣是真的,說什麽別人有這幾百萬銀錢也不會娶人家女兒,我若沒有這些流水,你也不會挨我的邊,說什麽沒有遇見別人,日後還是有什麽房娘子,人家才是正統的太子妃,進了東宮,看似榮寵無限,日後大禍臨頭,殿下,你讓我戰戰兢兢,如何能信你。”

她抱著雙膝,一副小可憐的模樣。

李賢眸色漆黑,偏過臉來:“你確定你還要繼續鬨下去?”

徐良玉抬眼,幾乎是拍著自己胸脯了:“我說的是心裏話,殿下隻當我在鬨,卻不知天命如此,誰也改不了的。”

他額角突突直跳,抱了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:“沒有什麽房娘子,也沒有什麽大禍臨頭,我保證。”

說著更是將整個人都撈了自己身上來,躺倒。

他扣著她腰身,仰臉看著她:“你的腦袋裏麵都裝了什麽,嗯?胡思亂想不如想我,可曾想過我?”

也是實在想得緊了,手便不老實起來了。

徐良玉才睡了一覺,夢裏都是被人砍頭的,哪裏有什麽心情應付他,可她推拒不開,手腳都被纏住了一樣,片刻就被他按住放倒了。

承德殿外宮女早被榮生攆了出去,青蘿與他站在外殿,隻聽裏麵徐良玉一聲驚呼,隨即斷斷續續地全是她的聲音,有時候她叫著殿下,有時候她罵著他混蛋,有時候她沒有動靜,有時候她似哽咽著,嗚嗚咽咽的。

榮生望天,青蘿羞紅了臉。

下了一夜雨,快亮天時才是停了,屋簷還滴著水,滴滴答答的,早起李賢便不見了人影,不過他指派過來看著她的人卻是還在,教養嬤嬤也送了過來,說是要教導她禮儀。

兩人都是武後身邊的人,不過來之前早受了太子一番警示,自然不敢放肆。

一個周嬤嬤,一個春嬤嬤。

徐良玉才吃過早飯,兩人便被榮生送了眼前來,原來也不是電視當中那樣看的頂什麽花瓶的,先是熟讀宮中服飾禮儀,她端坐在旁,周嬤嬤用戒尺抵著她的後背動也不動,春嬤嬤坐在她麵前讀書,一句一樣教她。

皇後服有褘衣、鞠衣、鈿釵禮衣三等……太子皇太子妃服,首飾花九樹,小花如大花之數,並兩博鬢也……宴會服……三品已上,大科??綾及羅,其色紫,飾用玉。五品已上,小科??綾及羅,其色朱,飾用金。六品已上,服絲布,雜小綾,交梭,雙紃,其色黃。六品、七品飾銀。八品、九品鍮……”

青蘿和多兒側立一旁,聽著這些拗口的東西也是昏昏欲睡,徐良玉端坐如斯,垂著眼,卻是細細聽了,她記憶力向來都不錯,聽著她們像念經似地也記了不少東西。

權當是打發時間,她仔細記下,春嬤嬤還誇她學得很快,倒背如流。

歇著的空當,她便與她們說著閒話,不知不覺便扯了武後身上去,到底是她身邊的人,言談之間,敏感的東西從來不說,提及了李賢小的時候,才是多說了幾句。

徐良玉這才知道,李賢自從出生以來,便被封王榮寵一時。

後來他因韓國夫人的事情頂撞武後,才給他改名李德,許也是叛逆期,他與武後的關係一度降至冰點,後封雍王,因著與太子一奶同胞,才有所緩和。

如今改回本名,另有大師給批過命的。

晌午時候,兩個嬤嬤退下了,徐良玉在承德殿的園子裏曬了會太陽,來回走了幾圈,便是坐了涼亭當中,不許人上前。

院子裏也無別人,她好好坐下,兩手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。

關於從前的記憶都十分模糊了,關於章懷太子墓裏那些東西,隻隱約記得,繼立太子之後,沒幾年便是被貶為庶人,可究竟是幾年,也許是四年,也許是三年或者五年,總之被貶之後又幾年,李賢被誅殺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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