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席暮手一頓，薄唇微啟：“這道題第一步你就寫錯公式，就算再給兩個小時，你也解不出來。”

顧晨曦：“……”

抬頭看了季席暮一眼，顧晨曦泄氣的將試卷鬆開。

等季席暮接過卷子批改時，她就悶悶不樂的趴在課桌上。

不用住校的同學，上了第二節晚自習以後就能回家。

而需要住校的同學，則是可以選擇吃了晚餐回寢室，或者繼續在教室裏自習。

一班住校的同學很少，會選擇繼續在教室裏自習的同學更是沒有。

所以很快，燈光明亮的教室裏，就隻剩下了顧晨曦和季席暮兩人。

因為很難得有機會跟季席暮獨處，加上自己的命運正掌握在他的手上，所以顧晨曦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平時會在教室門口等她的劉悅，到現在都還沒有來。

趴在桌子上，她本來心情還不怎麽好，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，她的目光又被季席暮那骨節分明的右手給吸引住了。

季席暮的手往左，她的視線跟著往左。

季席暮的手往右，她的視線就跟著往右。

那灼熱的目光，很快引起了正在批改卷子的季席暮的注意。

見顧晨曦那雙布靈布靈的藍色鳳眸裏滿含垂涎之意，他嘴角微微一抽。

忽然間，他心裏升起一絲惡作劇的想法。

輕抬右手，見顧晨曦專注的目光跟著移動，她本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，便又在空中畫了一個圈。

左晃晃，右晃晃…

看到她跟著移動目光時的蠢萌模樣，季席暮向來緊繃的嘴角，忍不住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