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來沒什麽血色的小臉，很快變的通紅。

藍色鳳眸也被升起的眼淚弄得水潤潤的，就好像一對透徹的藍寶石，讓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挪開目光。

過了一會兒，就差沒把肺咳出來的顧晨曦終於止住了咳嗽。

季席暮見狀，連忙把剛剛倒來的溫水遞到她嘴邊。

從醒來開始，顧晨曦的嗓子就乾澀的厲害。

現在又咳了一通，她直接一口氣將那杯水喝完。

水杯見底，季席暮拍著她背的動作一頓：“還要嗎？”

“不…”

剛吐出一個字，極度嘶啞又難聽刺耳的聲音，讓顧晨曦渾身一僵，有些難以相信這會是她的聲音。

而喉嚨處像是被刀鋸過的疼意，更是讓她忍不住狠狠皺起眉頭，不自覺吞咽了一下。

季席暮看到顧晨曦難受的樣子，心中別提多心疼了。

這次牙齦發炎加發高燒，讓顧晨曦的體溫最高時，一度逼近41度，甚至還引發了肺炎。

但好在發現的及時，很快就被醫生控製下來。

而這場來勢洶洶的病情，也隨著藥物治療逐漸好轉起來。

不過可能是太久沒有像這樣大病一場了，她人整整昏迷了兩天才蘇醒。

一想到最終原因還是自己導致的，季席暮更加愧疚的無法自拔。

他知道現在不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時候，於是深吸了口氣，努力壓下那股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