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略掉淩掣遞來的無助目光，零跟著顧晨曦的步子走進去。

見她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置，接著往洗手間走去，他眸光微閃：“曦曦，餓了沒有？”

不提醒還好，一提醒，顧晨曦立刻就感覺自己的胃空空的，隱隱還在泛酸。

用手摸了摸肚子，她點頭：“嗯。”

零勾唇，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肩膀：“走吧，去餐廳，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菜。”

“好。”顧晨曦乖乖應聲。

感受到擁在肩膀上的手的溫度，她心下不知怎的，有那麽一丟丟想掙脫開。

奇怪，明明以前小舅舅怎麽親近她，她都不會反感，怎麽今天總是有種想和他離得遠遠的感覺？

難不成，她是因為有了季席暮這個男朋友，所以就有了要跟所有異性保持距離的自覺？

可是…

零是她的小舅舅啊…

顧晨曦默默在心裏想著，身體跟著零的力道往前走去。

見自家老大絲毫不怕引起懷疑，對顧晨曦動手動腳，親密的過分，淩掣壓下心裏的擔憂，進入電梯十分自覺的減弱自己的存在感。

但他自覺了，不代表顧晨曦願意放過他。

顧晨曦覺得無聊，餘光注意到麵無表情的淩掣，很快又想起昨晚他的舉動，藍色鳳眸裏快速劃過一抹憤恨。

倏地，她抬頭望著零，軟軟的開口：“小舅舅，我突然覺得淩掣有點欠揍，我能揍他嗎？”

明明是甜膩到人心坎裏的嗓音，說出的話卻是十足十的小惡魔。

淩掣：“……”

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，第一次聽到有人能把想打人的話說的這麽坦然。

零側頭看了淩掣一眼，絲毫沒有猶豫：“可以。”

淩掣：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