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眨眼而過。

伊恩和顧晨曦在診室裏待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，才結束第一次心理治療。

原本打算今晚進行的催眠，因為顧晨曦不能說話的緣故，暫時放到了一邊。

兄妹倆一前一後的出來，等候已久的顧菲碧和季席暮連忙起身詢問情況。

伊恩給了季席暮一個眼神，示意他陪著顧晨曦，然後單獨領著自家姑姑回辦公室。

他們一走，季席暮伸手攬過顧晨曦的肩膀，低聲詢問：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
聽完伊恩的一番疏導，顧晨曦壓抑的心情好了那麽一丟丟。

抬頭對上季席暮關心的目光，她點點頭，表示還行。

季席暮鬆了口氣，想到午餐顧晨曦隻吃了一點點，經過這麽一番折騰，胃肯定空了，於是又問道：“餓不餓？要不要我帶你去吃點東西？”

顧晨曦沒有立刻回應，她離開季席暮的懷抱，踱步走到窗邊，看著外麵林立的高樓。

好一會兒後，她似是做出了一個無比鄭重的決定，回頭看向一直沉默的陪著她的季席暮。

上前一步，她拉著他的大手，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甜到人心坎裏的笑，接著用口型說道：“我們去約會吧。”

怕說太快，季席暮看不懂，她還特意放緩了速度。

季席暮看著她，微微愣了一下。

不知道為什麽，明明是很熟悉的笑容，卻讓他心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見季席暮沒反應，顧晨曦撒嬌似的晃了晃他的手，又用口型問道：“我們去約會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