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束發聲訓練,顧晨曦下樓去找水喝。
一杯溫水剛下肚,跟在她身後的伊恩就開口道:“小妹,休息一會兒,我們進行下一個。”
顧晨曦回過頭去看他,搖頭:“不用休息了,現在開始吧。”
“那我去叫席暮。”
不等伊恩轉身,顧晨曦就連忙阻止:“別,讓我自己…先試試吧。”
這幾天都是季席暮帶著她,她才能勉強和別人接觸。
長此以往,也不是辦法,還是得適當的刺激下自己。
說完,她把水杯放下,緩緩走近伊恩。
在距離他有半米遠的地方停下,她伸出手,小心翼翼的去碰他。
一點,一點,指尖和他的臉越來越近。
一開始還沒什麽,直到還剩大概兩拳遠時,她整個人控製不住的變得僵硬,纖細的指尖止不住的顫抖著。
渾身上下,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爬過,讓她覺得頭皮發麻,胃裏也隱隱開始翻騰起來。
貝齒咬住下唇,她蒼白著小臉,竭力壓製著想收回手的衝動,強逼自己再次往前。
伊恩看到她這個樣子,終究還是不忍心:“小妹,不要勉強自己。”
說著,他往後退了一步,主動跟顧晨曦拉開距離:“我們還是叫上席暮吧。”
心理治療跟平時受傷,用藥物治療可不同。
有時候被過度刺激,或許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效果。
比如前幾天的視頻事件。
但通常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都很渺小。
大多數時候,更普遍的情況還是適得其反,甚至更加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