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問。”
“不知道我王家什麼地方得罪了呂兄?或者是得罪了呂家?請呂兄明示,兄弟若是當真有錯,自當負荊請罪,了斷因果。”
“若是有什麼誤會,以我和呂兄的關係,老夫相信,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。”
王漢直接將話說了個透徹,一氣通貫。
甚至姿態放的很低。
那邊的呂家家主聞言沉默了一下,淡淡道:“王兄的話,我怎麼聽不明白。”
王漢怫然不悅:“呂兄,當著明人何必再說暗話,恁的失了身份?”
“嗬嗬嗬……”
呂家家主的笑聲傳來。
手機是開著外放的,在場王家人,都是清清楚楚的聽到,呂家主笑聲之中隱蘊著難以言喻的的淒涼與辛酸,還有憤怒。
“王漢,你當真想要明白我為何與你作對?”
呂家主這次不再隱瞞,徑自粗暴開口,更是直呼其名,再沒有任何掩飾。
那是一股子擺明了車馬不死不休的氣勢,縱使是隔著手機,也是分外清晰明白的傳過來。
王漢心頭陡然一震,道:“請說。”
他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,心底一股莫名的不祥預感急速滋生。
“那我就告訴你,明明白白的告訴你!”
呂迎風咬著牙,一字字道:“鳳凰城,何圓月的墳墓被掘,是你們王家乾的吧?”
王漢心頭一跳:“那……與你何乾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與我何乾?哈哈哈哈,王漢,好一個與我何乾!王漢,你這狗雜種!”
呂迎風突然絲毫不顧儀態的怒罵一聲,嘶啞著聲音說道:“王漢,我這就把原因明明白白告訴你,何圓月,她還有另一個名字,叫做呂芊芊,正是我呂迎風的女兒!親生骨肉!”
“我呂迎風,最小的女兒!”
“我呂迎風這一輩子最虧欠的一個女兒!”
“唯一的女兒!”
“哪怕她還活著的時候,每次想起這個女兒,我心裡,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割!”
“當年她因遇人不淑為人暗算,根基儘毀,武道前路夭折,我這個當老子的,不能找到治療她的靈藥,早已經是難受到了想死。”
“而今她死了,你們居然還將她的墳墓給刨了,讓她死後也不得安靜……”
呂迎風咬牙的聲音傳來:“王漢,我今日就將話告訴你,痛痛快快的告訴你,我呂迎風與你們王家,不!死!不!休!”
“你刨我閨女的墳,我就刨你王家的祖墳!”
王漢心頭劇震。
原來如此!
原來這才是真相!
呂迎風的出手,算來還在遊家正式出麵接待左小多之前,且也與左小多並無更多牽扯。
而是,而是在周護為他女兒出頭出力之人!
即便那時候,呂迎風明知道呂家不是王家對手,仍舊選擇了親自出麵!
這是何等的決心!
難怪如此!
這已經不是大敵了,而是大仇!
大敵或者還有化敵為友的機會,可這等不共戴天的大仇,談何化解?!
王漢直接震驚,問道:“何圓月…呂芊芊…怎麼……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他的腦海中一瞬間整個混沌了。
本來若是沒有晚上遊小俠的事情,這件事還不能給他造成太大的震動。
但一個遊家已經非是日薄西山的王家可比,如果再加上一個同列十大家族且矢誌複仇的呂家,那王家可就是真的毫無勝算可言了。
“何圓月就是我的女兒,呂芊芊!”
呂迎風咬著牙:“我的芊芊……都已經長眠於地下,而今竟是死後也不得安寧……她生前,苦苦哀求我不要暴露她的存在,不能給予她更多的我隻能照辦,但沒想到她死都死了,我這個老子卻連她的墳墓也保不住?!”
“王漢!你們是一家什麼畜生!”
“還有秦方陽!那是我女婿!”
呂迎風淒厲的大笑:“老夫為了滿足女兒遺願,動用關係影響,暗中相助秦方陽進入祖龍高武,卻怎麼也沒有想到,竟是害了他一條命!”
“我女兒臨死前,寫信給我,讓我照顧她的愛人,結果,反倒是老夫親手將女婿送進了鬼門關!王漢……我呂家……與你家什麼仇什麼怨?!!”
“王漢,你這是專門往老夫心頭最疼的地方下刀子啊!”
“如今,你居然還有臉打電話,問一句為什麼?你裝無辜給誰看?!”
“你以為,你刨了一個人的墳墓,可以隻手遮天,不會有人過問嗎?沒有人會給她撐腰嗎?!就能這麼無聲無息的風平浪靜??我告訴你,她有!!她還有她爹!她還有她爹!!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