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淨初一發話,青梅就離開去找人去了,原地隻留下幾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貴女,以及滿心無措的劉菲菲。
雲淨蓉扒拉著雲淨初的胳膊,小眼珠子四處亂轉,趁著一眾人心神不寧之際,偷偷扯了扯雲淨初的衣袖,俏皮的眨了眨眼。
接收到她的視線,雲淨初心中好笑。
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太健忘了些?她之前可是哭著跑出來的。
兩姐妹顧著自個兒眉目傳意,倒是把周圍的人都無視了個乾淨,可惜這會眾人心裏都不安的緊,也沒人注意到她們的動作。
很快,青梅就回來了,身後跟著的,恰好是一臉不耐煩的孫漁歌。
“雲淨初,你找我乾嘛!”
孫漁歌的語氣很不耐煩,板著的俏臉,活生生像有人欠了她好幾萬兩銀子,更別說福身行禮了。
她的無禮雲淨初也不生氣,這個孫漁歌的性子傲是出了名的,兩人有舊仇,孫漁歌是不可能給她行禮伏低做小的。
“我找你來,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。”
雲淨初微不可見的瞥了劉菲菲一眼,拉著雲淨蓉往左退了一步,露出了身後低著頭的劉菲菲。
孫漁歌皺了皺眉,依舊不假辭色,“你問我就要回答麽?別以為你是郡主我就會怕你!”
這針鋒相對的話,讓劉菲菲心中升起一絲奢望,若是孫漁歌一直是這個態度,以雲淨初的性子必定不會容忍,兩人一吵起來,她的危機也就解除了。
關鍵時刻,雲淨初再一次不按常理出牌,她壓根就沒理會孫漁歌的話,自顧自說道。
“之前劉小姐親口說,曾聽聞孫小姐詆毀我與蓉兒之間的感情,還言明我經常欺辱蓉兒,不知劉小姐所言是真是假?”
孫漁歌是不想搭理雲淨初不錯,畢竟,對於一個才揍過自己的人,她是瘋了才幫她解答疑問。
可是一聽這潑臟水的話,愛憎分明性子直爽的孫漁歌就忍不住了。
“胡說!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!”
雲淨初笑而不語,悠悠的目光落在了劉菲菲臉上,美目中冷意深藏。
“劉小姐,你的話與孫小姐的話,可是對不上呢……”
不待劉菲菲狡辯,雲淨初就將一旁全程見證經過的貴女拉下了水。
“幾位小姐一直在此,劉小姐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,不如就由你們來告訴孫小姐,劉小姐的所言所為?”
幾位貴女不想摻和進裏麵,卻不敢違背雲淨初的命令,隻好忐忑著一張臉,將實情據實說出。
“我等先前與劉小姐坐在花園賞花,恰好遇上小郡主掩麵痛苦,劉小姐便說肯定是昭陽郡主欺負了小郡主。”
“劉小姐還說……”
“還說,她會這般想,是因為曾聽聞傳言說,昭陽郡主與小郡主不和,甚至還經常欺辱小郡主,而這傳言,便是從孫小姐那流傳出來的……”
幾位貴女斷斷續續,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事關己身,還莫名其妙被潑了一身臟水,孫漁歌聽的十分認真。
幾乎是幾位貴女話音一落,孫漁歌便怒氣衝衝的擠到了劉菲菲麵前,厲聲質問道。
“你為何詆毀我?”
她孫漁歌雖然討厭雲淨初,可行事光明磊落,就算要對付雲淨初,那也是明麵上針鋒相對,絕對不會做出背後詆毀人之事!
事已至此,劉菲菲進退兩難,她詆毀孫漁歌的話,早就放出來了,聽見的人還不止一個,容不得她狡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