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內,雲淨初瞥見桌上的劍,以及剛剛白慕喻的那句話,不禁蹙了蹙眉。
“侯府舉辦宴會?老侯爺這又是在打什麽主意?”
梁胤侯府在京都地位不低,隻是自從老侯爺不管事之後,整個侯爺就顯得落魄了不少。
這並不是因為恩寵不再,而是完全自己作的。
這一任的梁胤侯爺白致蘊,那是一個光有雄心,卻沒什麽能力的莽夫,實力嘛倒是有些,可腦子卻不太好使。
雲淨初雖不常在京都,也極少參加宴會,傳言還是聽過不少。
傳言說,梁胤侯府如今是夫人一脈獨大,最受寵的便是侯府嫡子,白慕辰。
那梁胤侯爺,也是將白慕辰當成了接班人,有求必應。
兩夫婦為了白慕辰,將梁胤侯府搞得烏煙瘴氣,還大力支持他跟其他貴女公子結交,營造自己的勢力。
再加上梁胤侯府,還有不少庶子庶女,這些人內鬥完外鬥,外鬥完又內鬥,若不是梁胤侯府還有老侯爺撐著,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麽模樣了。
這其中可以肯定的是,除了老侯爺之外,壓根就沒人把白慕喻當回事。
如今白慕喻才回京不久,他們兩個的婚約也才穩定下來,侯府就要舉辦宴會,這一看就是老侯爺的手筆。
就是不知道,老侯爺肚子裏打的是什麽主意了?
是想將他們的婚約擺在明麵上,震懾一下其他官員勢力?
還是借由她的名頭,為白慕喻謀些好處?
雲淨初一瞬間就想到了好幾種可能,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,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這件事對白慕喻隻有好處。
竟然如此,她走上這一遭,也並無不可。
雲淨初心中頓時有了決定,拿起桌上的名劍細細打量了一眼,就收了起來。
司韶和鳳瑾,輕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,歎氣道。
“三日後啊,這白慕喻肯定是故意的,若是早些,我們還能去湊湊熱鬨。”
雲淨初失笑,“這種宴會最為無聊,就算兩位師兄去了也待不住的。”
司韶癟嘴,“那可不一定,我覺得,有師妹在的地方,肯定很有意思,大師兄,你說是吧?”
接到他的眼神,鳳瑾點了點頭,“的確,不過可惜了,我與師弟明日就要出發去天音宮。”
“要不?大師兄你一個人去吧?我陪著小師妹?”
司韶趁機提議道,他本來就沒打算一起去天音宮,完全是被鳳瑾這個黑心肝的坑的!
現在一想到,他們兩個走了,師妹就要跟白慕喻那個混蛋日日相處,兩人還有著婚約在,司韶就渾身都不得勁。
回答他的,是鳳瑾的冷笑。
司韶頓時慫了,“行行行,一起去一起去……”
兩人這熟悉的相處,讓雲淨初眸光一片柔和,“二師兄,你實力不如大師兄,這一次去天音宮小心著點,師傅是讓你們去展露實力的,可別被別人教訓了。”
被單獨點名的司韶一陣不甘心,“師妹,你怎麽能看扁你師兄我?我雖然沒有大師兄變態,那也是很厲害的好麽?”
“嗯,你是好厲害的,大師兄都成頂尖高手了,你也不心急,好心提醒你喲,我最近也有了很大進步,小心連我都超過你,那你這個二師兄,可就真的要名不副實了。”
“臥槽,你們要不要這麽誇張!”
某人終於知道急了,摩拳擦掌到。
“這一次天音宮之行,大師兄你別跟我搶,我要好好找幾個高手打一場,磨煉磨煉自己的實力!”
鳳瑾笑的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還不忘偷偷給雲淨初豎了一根大拇指。
果然,要治司韶,就得師妹出手,她每次都能抓到點子上,激發司韶的拚勁。
第二日,司韶便和鳳瑾一起,離開了長公主府。
兩人這一走,長公主府頓時安靜了許多,就連雲淨蓉也不胡鬨了。
三日時間一過,雲淨初便帶著雲淨蓉去了梁胤侯府。
隻不過,這一次她們去參加宴會,不再像以前那般隨意,兩人穿的都是郡主品級的製式衣裙,華美的衣裙上,用金線繡的鸞鳳恍若要展翅飛去一般。
在衣裙的胸襟處,肩頭處,還以瑩白的珍珠當成飾品縫製點綴,整套衣裙華貴無雙,老遠就讓人移不開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