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麽狠辣的女人,我梁胤侯府要不起!”
一想到雲淨初還跟白慕喻有婚約,竟然都不顧情分對白慕玉出手。
再加上他對雲淨初的印象本就不好,上次雲淨初當麵擠兌他的事,他還一直記得,頓時就決定道。
“等白慕喻回來,我親自去跟父親說,解除他們兩人的婚約!”
“這等毒婦,不配嫁進我梁胤侯府!”
有了白致蘊這句話,母子兩人終於好受了些,可一想到婚約解除,長公主府這等助力也就沒了,兩人心裏又有點後悔。
這一丁點後悔,在白慕玉醒來之後,就被徹底拋到了天邊。
“爹,娘,你們一定要為女兒報仇!”
白慕玉雙眼通紅,淚水止都止不住,特別是得知自己的手已經再也好不了之後,眼裏那濃鬱的恨意,直教人害怕。
侯夫人和白致蘊也是真的疼她,被白慕玉一拾掇,就決定去告禦狀。
用白慕玉的話來說,“爹你是朝中重臣,我就不信,雲淨初做了這種事,皇上還會護著她!”
她已經廢了,她絕對不讓雲淨初好過!
當天晚上,雲淨初就被皇上召進了宮。
禦書房。
白致蘊正跪在雲歸奇麵前,雲淨初進來之後,隨意福身一禮,就問道。
“皇舅舅,你找我有什麽事麽?”
看見她,雲歸奇臉上多了些笑意。
“初兒啊,梁胤侯爺說,你白日裏對梁胤侯府的小姐行凶,廢了她一雙手,是真是假?”
雲淨初瞥了地上跪著的人一眼,承認的毫無壓力,“是真的。”
聽了這話,白致蘊連忙喊了起來。
“求皇上為臣做主,臣那女兒今年才及笄,正是要嫁人的時候,昭陽郡主此番行為,等於是直接毀了臣女兒的一輩子!”
“臣女兒平日裏乖巧懂事,遭遇了這種事,心如死灰,已經生了輕生之意,微臣鬥膽,請皇上為臣討一個公道!”
他這話說的,字字誅心,又各自為渲染白慕玉的苦難。
好像雲淨初是什麽罪無可赦之人一般。
若是其他人,聽見這麽一番話,說不定就信了,雲歸奇卻反應平平。
“初兒啊,來你先坐。”
他招了招手,身後的李公公連忙將一張椅子搬到了雲淨初身後,恭敬請她坐下。
看著這一幕,白致蘊臉色難看。
皇上不是該治雲淨初的罪才對麽?為什麽這麽平靜,還給她賜座?
他現在還跪著呢,皇上都沒讓他起身。
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……
“嗯,現在跟皇舅舅說說,你昨日乾嘛廢了梁胤侯府小姐的雙手?”
雲歸奇態度溫和,臉上還有些笑意,不是質問,就是真的好奇一問。
雲淨初靠在椅背上,似笑非笑的看了地上的白致蘊一眼。
“皇舅舅,看來梁胤侯爺隻會告狀,不會說實情啊。”
“我為什麽會廢了白慕玉的雙手,白慕玉心裏沒點數?”
“她敢用手推蓉兒,就該做好一輩子沒有手的心理準備。”
白致蘊鐵青著臉反駁,“胡說!玉兒從小乖巧懂事,又怎麽可能去推小郡主!”
“看來梁胤侯爺這是被當猴子耍了,侯夫人隻想著讓侯爺為女兒報仇,就沒有告訴你實情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