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妾?這不太好吧,我家菲菲知書達理……”
劉雲慶話都沒說完,就被明滄海打斷了。
“劉大人不必多言,一個靠爬床上位的嫡妻,我明家還丟不起這個人!”
“若是劉大人不願意,此事便作罷,反正這事我明家占著理。”
明滄海十分硬氣,態度也很堅決,大有不談就算了的架勢。
劉元慶不敢逼迫,特別是,明滄海說的直白,一口一個爬床上位,他羞得滿臉通紅,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。
隻得拱了拱手道,“那便依明大公子所言。”
事情談攏,兩人又重新回到了房間。
這會劉菲菲已經穿好了衣裳,柳雲盈正在低聲安慰她,明滄林依舊板著個臉,滿臉寫著我不痛快四個字。
跟來看戲的其他人,則是竊竊私語個不停。
“劉家的人還真是有意思,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“就是,親娘勾引人上位,現在女兒也有樣學樣,可惜了明二公子,這件事等於吃了個啞巴虧。”
“這倒也不能這樣說,畢竟他奪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身,不過,這劉菲菲不是跟秦家的那位一直很親密來著?”
“所以說,秦公子這是被女人坑了?”
眾人眼神閃爍,視線止不住的往趕來的秦家人身上飄。
秦玉朗這會正受打擊,神情有些迷惘,倒是那位秦夫人,目光冒火,臉色猙獰,若非這裏是明家的地盤,還有這麽多外人在,隻怕她就要上去打人了。
“哼,傷風敗俗!”
冷哼一聲,秦夫人拉著秦玉朗就走。
“這種不要臉的女人,送給明家也好,我秦家是看不上!”
有了秦夫人這一帶頭,明滄海順勢將其他人也都請了出去。
直到房間裏隻剩下明劉兩家的人,明滄海才出聲道。
“劉大人帶劉小姐好好準備吧,這次回京之後,就可以把她送過來了。”
劉元慶喏喏應是。
柳雲盈蹙眉質問,“什麽叫送過去?你們不應該抬我女兒進府麽?”
送和抬,一個主動一個被動,可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意思。
劉菲菲也抬起了眸子,目光柔弱和委屈。
明滄海不為所動,連個表情都懶得施舍,別更提解釋了。
“好了,送客!”
“等等!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!”
柳雲盈在劉府,一向得寵慣了,劉元慶性子軟弱,從來都是順著她的心意,這會明滄海這個態度,完全讓她無法接受。
劉菲菲委屈的低下頭,一雙眼眶微微泛紅。
“娘親,算了。”
“怎麽能算了,明滄林奪了你清白身子,不娶你怎麽行!”
柳雲盈轉向明滄林,“你說,你是不是該娶菲菲。”
一直置身事外,任由明滄海做主的明滄林抬頭,掃了暗自垂淚的劉菲菲一眼,頂了頂牙根。
“大哥,你怎麽能私自幫我做主?”
“就是。”柳雲盈也跟著附和,跟菲菲有關係的是明滄林,明滄海身為大哥也不該這麽作踐她女兒。
明滄林站起身,頭也不回的往外走。
“這種賤女人,誰願意娶她,爬床是她,關我屁事!”
柳雲盈徹底愣住,劉菲菲也傻眼了,一滴淚就這麽掛在睫毛根,要落不落,看起來格外可憐。
主角都走了,明滄海無所謂聳肩。
“事情就是這樣,你們自己決定吧,愛送不送,反正這件事大家都知道緣由,我明家又不吃虧。”
他招手喚來侍從,“送幾位出去,大半夜的,我們還要休息呢。”
“是,大少爺!”
侍從板起臉,仰著下巴用鼻子看人,“劉大人,劉小姐,柳姨娘,請吧!”
明家人的這個態度,讓三人又氣又怒,卻毫無辦法,隻得灰溜溜的走了。
*
另一邊,曾之懈那也沒好到哪去。
不同於這邊的香豔,那邊孫漁悅衣裳完整,就是身上有些臟亂。
曾之懈散漫的背靠椅子,雙腳搭在桌上,對麵前的孫家閣老,一點麵子都不給。
“曾家小子,這件事是我這個孫女不對,我代她跟你道歉,回去之後,我一定好好教育她。”
年過半百的孫閣老,依舊很精神,他頗受皇上尊敬,幾十年來,都沒怎麽對人服過軟。
這一次,卻要為孫漁悅的蠢事負責,說起來也挺冤枉的。
曾之懈頂了頂後槽牙,“老爺子客氣了,你老跟我家老頭子好幾十年的交情,這事我自然得給你麵子,不過這個女人,我以後不想再看見她。”
“放心我明白。”孫閣老點了點頭,看向縮在一旁的孫漁悅時,臉色不複在曾之懈麵前的柔和。
“來人,將三小姐送回京都!”
立即有侍從和嬤嬤上前,將人抓了回去。
見戲已經落幕,圍觀的人三三兩兩退去。
這一回去,又聽說了另一個勁爆消息。
劉家的劉菲菲,爬上了明家明滄林的床,還被抓了個正著!
這可比孫漁悅和曾之懈的事精彩多了,至少這兩人事沒成不是?
那邊可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呢!
僅僅一晚上的時間,孫漁悅和劉菲菲,就成了青山寺的兩個大紅人。
孫漁悅被連夜送下山,劉菲菲也懼怕被人指指點點,窩在廂房裏不敢出門。
第二日雲淨初起身的時候,就聽見青梅一個人絮絮叨叨的在說這件事。
“郡主,那個劉菲菲這下是丟儘臉麵了,大半夜的在明二公子床上,被抓了個正著。”
“聽說好多夫人都去看了呢,嘖嘖,滿身的紅痕啊,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。”
“這個女人真的是跟她娘一個樣,聽說柳雲盈還質問明二公子,結果明家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她。”
“也不知道一個大半夜爬床的女人,哪來的底氣質問別人,真是丟人!”
長公主和劉元慶那點事,府裏的老人都知道,再加上劉菲菲老是攀雲淨初的關係,青梅也對她討厭的很。
這會知道了這個消息,她完全就是幸災樂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