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麽一想,雲淨初也沒再多尋思。
反正白慕喻有人手用,自身又有實力,想乾什麽也用不著別人操心。
擂台賽還在如火如荼的舉行,表麵上,吳闌那點事,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武林大會的熱度。
許多平日裏聲名不顯的勢力,也因著擂台賽冒頭露了臉,在江湖上有了幾分名氣。
這裏麵就包括了千夜門。
三天後,擂台賽結束,吳闌的事,也恰巧有了結果。
第一樓抓了兩個俊傑,拉出了以往他們跟吳闌之間的不和,又刻意做了一份罪證,就把兩人給處置了。
在普通人眼裏,第一樓勢大,連一個小小的弟子,都容不得人欺辱。
也讓他們看到了第一樓的威名。
在知情人眼裏,這個做法就有點平庸了。
之前第一樓的那些動作,眾人都看在眼裏,隻怕根本就查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,現在被抓出來那兩個俊傑,不過是替罪羊罷了。
不過也對,武林大會上發生了這種事,影響了第一樓的名聲,不早早找個替罪羊解決了,越久不是損失越大?
反正眾人也就是看看樂子而已。
此事一了,加上擂台賽結束,武林大會就進入了高潮。
眾人都在關心著,新的十大勢力中,哪家勢力,能補上嘯天門的位置?
就在這種形勢緊迫的時候,雲淨初反而徹底成了一個閒人,連帶著白慕喻一起。
“淨初,下午……”
“怎麽了,吞吞吐吐的?”
白慕喻笑著捏著她的手,將後半句話補充了完整,“下午許家家主邀我們去做客。”
雲淨初一怔,複爾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這次武林大會,許家也受到了邀請,白慕喻口中的那位許家家主,不是別人,正好就是許悠冉的父親。
也就是說,現在的許家,是白慕喻的舅舅當家。
而這位舅舅,跟白慕喻母親的感情十分要好,如今聽說找到了自己妹妹遺留在外的孩子,自然想要見見。
說不定,還想讓他回許家掛名也不一定。
她之所以愣了愣,隻是因為,白慕喻陪她來武林大會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白慕喻現在才跟她說這件事,所以有點奇怪罷了。
直到下午到了許家的住處,聽見許家家主對白慕喻的熱情,雲淨初才終於明白了什麽。
“我聽冉冉說,你叫慕喻對吧?”
許家家主約莫四十多年,看起來十分年輕,長相儒雅,自有一股中年男子的沉穩氣質。
見著白慕喻之後,這位家主的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,眼底也全是懷念,就連看向雲淨初的目光,也愛屋及烏帶著一股子熱切。
白慕喻牽著雲淨初,朝著許家家主恭敬一禮。
“是,慕喻見過舅舅。”
“噯,好。”許家家主眼眶微紅,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家那位短命的妹妹。
好一陣緬懷之後,他才看向了雲淨初,笑道。
“想必這就是風漣閣主的愛徒了,聽聞你與慕喻已經定親,當舅舅的也沒準備什麽禮物,這個就當見麵禮了,你收著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遞給了雲淨初一塊令牌。
令牌倒沒什麽出眾的,材質跟風閣的弟子令牌差不多,上麵有些花紋,唯一引人矚目的,就是令牌上那個大大的許字。
這是許家的令牌?
雲淨初看了許家家主一眼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他是怕白慕喻才與他相認,會有隔閡不願意回許家?
所以才拐彎抹角的將令牌給她?
偏頭看了白慕喻一眼,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麽不滿的情緒,雲淨初伸手接過,鄭重的道了謝。
許家家主又留著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,話裏無非就是問問白慕喻以前的生活,問問他母親的事。
待說完,已經是傍晚時分了,兩人在許家家主那,和許悠冉和傅逾一起,用了一頓晚飯,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。
有了這一次的相處,許家跟白慕喻之間的關係,似乎又親密了許多。
時不時的,就會有下人來請白慕喻,去許家一敘。
白慕喻經常帶上雲淨初一起去,不過雲淨初也知道自己跟許家沒什麽關係,說不定那位家主是找白慕喻說些什麽體己話,她去了絕對是背景板,還影響兩人說話。
於是經常找借口不去。
這麽一來,雲淨初經常就變成了一個人。
她一閒下來,就關心起了其他的。
比如,蘇煙嵐。
蘇煙嵐的父母,跟司韶父母是好友,跟延煬司家有些關係,在江湖上的名氣也不弱。
這一次武林大會,也是到場了的。
這幾日來,司韶鳳瑾這些風閣弟子,日日跟著風漣出席各種宴會,與其他勢力互相往來,也走不開身。
蘇煙嵐也閒的很,她在江湖上,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朋友,所以這幾日也經常往雲淨初這跑。
除去蘇煙嵐,還有就是墨仙了。
神醫穀一向超然,墨仙在神醫穀的地位,也不高不低,上麵有師兄師姐撐場麵,用不上她,她也是閒人一個。
之前她們這些閒人,還時不時的去擂台賽那裏湊湊熱鬨,打發時間,現在擂台賽一結束,一個個都無處可去。
全往雲淨初這集合了。
這一日又是如此,墨仙過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給雲淨初把脈。
“小初初,你的毒解的差不多了,若初師姐的藥果然厲害啊!”
她照常感歎了一句,眼巴巴的看著雲淨初的手腕發呆。
知道她這是聯想到了她武功儘失的事,雲淨初抿唇笑了笑,故意扯開了話題。
“你若初師姐的確厲害,不然,哪裏會惹得某些人天天惦記她?”
說著,她朝著院子外挑了挑眉。
墨仙和蘇煙嵐抬眸望去,就瞥見院外的圍牆上,坐了個青衣男子,正眼巴巴的看著她們三人。
墨仙頓時輕笑出聲,捂著嘴揶揄道。
“這個呆子還不死心?”
就連蘇煙嵐這個冷美人,臉上也多了些笑意。
雲淨初瞥了牆上的明廉一眼,“你家師姐千嬌百媚,呆子又呆,哪裏會死心?”
念著明廉為了救她,還受過傷的份上,雲淨初幫忙說了句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