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他爹?
曾之懈的父親,那也是京都的一個傳奇人物。
這位曾侯爺的性格呢,大致可以總結為以下幾點。
一、臉皮厚。
怎麽個厚法呢?
當年這位曾侯爺,看上了還待字閨中的曾夫人。
心中喜歡啊,怎麽辦呢。
他天天帶人,去堵曾夫人的馬車,堵住了也不乾嘛,往地上一躺,就哎喲哎呦的直叫喚。
開始曾夫人還以為他是身體有疾,次數多了,傻子也看出他打的什麽主意。
曾夫人不搭理他了,不搭理他他就沒法子了?
不可能的。
繼續躺著,你不讓我上你的馬車,我就不起來。
有本事你直接讓馬夫壓過去!
這種不要臉的手段,還真的把曾夫人騙到手了。
二、耍無賴。
都說,人臉皮厚就已經無敵了,再加上無賴,嘿,那就更難對付了。
曾侯爺剛升侯爺那一年,許多朝臣前來祝賀。
那一年發生了不少大事,蘇杭、吳州等多地發生了官員貪汙案。
案件涉及的銀兩,超過千萬兩白銀。
這事鬨得極大,皇上震怒,朝中不少官員落馬。
曾侯爺人臉皮雖然厚了些,可他得皇上青眼啊,為了能讓這位爺幫忙說幾句好話,求求情,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,那是搬空了家宅去送禮啊。
這位曾侯爺呢,照單全收,一個都沒拉下。
求的事也都一口應下。
結果呢,他一個字都沒跟皇上提。
之前送禮的官員們怒氣衝衝,罵他不守信用。
曾侯爺連眼神都沒變一下。
後來,這一大群落馬官員,在大獄中招供舉報。
說是曾侯爺受賄。
大理寺的人,將曾侯爺請了去。
他滿臉無辜,“什麽受賄?他們那不是祝賀我送的禮麽?”
落馬官員們不服氣。
“你見誰家祝賀送那麽重的禮?那都是我十分之一的身家了!”
曾侯爺攤手。
“這我哪知道,也許你們人傻錢多,願意呢?”
落馬官員吐血……
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,因為皇上說了,曾侯爺壓根就沒有為這些人求情。
所謂的受賄為他們脫罪這一罪名,根本就不成立。
有了前麵兩點,曾侯爺是個什麽樣的人,眾人也算是心裏有數了。
這還沒完。
三,這位侯爺,寵妻!
一個不要臉,又無賴的男人,還身居高位,是個侯爺。
敢問,誰敢招惹?
當這個男人娶妻之後,別說他不能招惹,曾夫人更是招惹不得。
管你是男是女,是重臣還是誥命夫人,凡是招惹他媳婦的,他就能把你罵到狗血淋頭。
什麽,咱們是有身份的人,不能像潑婦一樣罵街,要臉麵。
嘿,你忘了他不要臉啊。
結果自然是,不要臉的完勝。
就曾侯爺這些個戰績,京都無人敢招惹曾家任何一人。
等曾之懈這個曾家的獨苗苗出生之後,曾侯爺的字典裏,出現了第四條。
四、護犢子!
詳情,參照第三條。
反正,誰敢招惹曾之懈,那就是捅了曾侯爺這個馬蜂窩。
現在,曾之懈讓他們有事找他爹,誰敢找?
去找罵麽?
就算曾之懈真的把張渚的腿打斷了,張侍郎帶著兒子找上門去,估計曾侯爺也能將人趕出來。
說不定還會來一句。
“嘿,張家的老匹夫,你可真不要臉,你兒子打不過我兒子,你這個當爹的就幫著出頭了?”
“行,我來陪你比劃比劃,看看咱們今天,誰打斷誰的腿!”
一想到這個可能,在場的眾人,臉色變得古怪起來。
這種事,那位曾侯爺絕對做的出來。
張渚也嚇住了,他年紀本就不大,膽子也小,曾之懈這麽涼颼颼的語氣,還半威脅半恐嚇,他哪裏受得住。
“我……我記住了……”
“九……九公主跟我……沒關係……沒關係……”
說完,他一個踉蹌,拔腿就跑,活似身後有鬼在追。
曾之懈得意的揚了揚眉,視線轉向四周。
“你們有意見麽?”
“沒有。”眾人紛紛移開眼,不敢往這小霸王頭上撞。
至於之前擺出皇姐架勢的雲錦韻?
徹底成了笑話。
費儘心思,給九公主弄出一門親事又如何,人家九公主人還沒見著,就被曾之懈嚇的屁滾尿流了。
不僅如此,他還當著眾人放了話,以後誰敢再打這位公主的主意?
她弄了這麽一遭,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其實眾人也明白,什麽親事不親事的,就算九公主的母妃,平妃娘娘說了也當不得數。
公主的婚事,還得皇上點頭才行。
這個張渚,其實就是被六公主拉出來,膈應曾之懈,讓他和九公主產生矛盾的。
可誰也未曾料到,會是這麽一個結果。
曾之懈大殺四方,喜笑顏開的看向雲錦蝶。
眼中的笑意,止都止不住。
雲錦蝶有些臉熱,她雖然猜到了一些,曾之懈對她的心思,卻從未想過,他會這般直接。
這下好了,有了他之前那句話,以後她是真的嫁不出去了。
心裏又甜又澀,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好。
最後還是曾之懈大手一牽,拉著人走遠了。
而雲錦韻,徹底被他當成了背景板,離開連句場麵話都沒留。
眾人看著吃癟的六公主,又是同情,又是想笑。
一個個捂著嘴低著頭,低低的聚在一起討論著。
用眾人的話來說,這個新年,過的真是熱鬨非凡,這幾場戲,他們也看的是暢快淋漓。
瞧,小郡主剽悍似當年長公主。
曾之懈霸氣如曾侯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