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府,接到消息的連城,震怒。
“什麽,扶隸對你們出手了?”
來稟告消息的管事,額間還全是急趕出的熱汗。
“是的,連公子,你快想想辦法吧,二皇子殿下針對的全是咱們名下盈利最多的產業,光是今日這麽一鬨,就虧損了上百萬兩銀子,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。”
再繼續下去,等太子殿下回來,他們可怎麽交差啊?
連城也想到了事情的重要性,“你先別急,安撫好一眾管事,咱們旗下的其他產業,暫時全都關門,等太子殿下回來了再說。”
“是,隻是被二皇子手下抓走的那些管事可怎麽辦?”
管事又問道。
那些人,都是太子殿下的老人,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,又人數眾多。
這要是棄之不顧,其他管事心思浮動不說,隻怕那些產業,沒了這些能人管理,短時間內,也要虧損不少銀子。
更甚至,會引起混亂。
管事都能想到的,連城不會想不到。
“我等會會去二皇子府走一趟,你先去辦你的事吧。”
“噯。”管事連忙應下,隻要連城願意出馬就好。
……
待管事走後,連城立即帶人去了二皇子府,求見扶隸。
卻被門衛攔了下來。
“連城公子,不好意思,我們二皇子現在不在府中。”
“不在府中?”
連城蹙眉,怎麽可能不在府裏,抓人的命令都是他下的。
可是他也沒別的辦法,扶隸要是真的不見他,他總不能闖進去吧?
連城無功而返,這時,聚集到太子府的各大管事,已經將近二十位了。
聽了之前老管事的傳話,將各大店鋪都關門之後,他們集體來了太子府,想要看看接下來的指示。
“二皇子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,他不就是仗著太子殿下現在不在京都,所以才肆意妄為,要是太子殿下在京都,我看他敢不敢動彈!”
“說的是,二皇子此舉,也太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裏了,連城公子,咱們必須給殿下傳信,讓殿下早些趕回來才行。”
連城懶得理他們,“把殿下叫回來?棱安出了事,你們負責?”
一眾管事頓時不說話了,棱安的事,那可是皇上親口吩咐,要太子殿下給個結果的,他們哪裏負的起這個責任?
眾管事麵麵相覷,許久後,一個老管事代替大家問道。
“那依連城公子看,我們現在要怎麽做?”
“是啊,連城公子,我們聽你的。”
連城是扶桑太子手底下的能人,京都一切事務,最後都是要過他的手,這種時候,也隻有他才能成為眾人的主心骨了。
“二皇子不見我,以此可見,這件事必定是故意的。
竟然是故意的,那二皇子的動作肯定不會就此停止,你們都小心些,這幾日,店鋪就不要開業了,咱們等太子殿下回京再說。”
“不開業了?”
眾管事心有不甘,“那連城公子,你可知太子殿下什麽時候回來?”
“應該要個兩三天吧。”
連城也不太肯定,棱安那邊的事,有點邪門,還得看扶桑解決需要多久。
應該?
眾管事急了。
“連城公子,咱們在京都的產業,占每年盈利的七成,一日兩日還無事,這要是關門個十天半個月,可要虧損不少銀子呢!”
“是啊,連城公子,一直關門可不行。”
這些產業,除了是太子殿下的,也是他們的經濟來源。
作為管事,他們每年也是能分到一筆銀子的,這要是虧了錢,他們分錢也少了,說不定還要補上空缺呢。
“行了,我說關門就關門。”
連城也懶得跟這群人扯皮,他們那點小心思,他還不清楚麽?
這些人也就在他麵前,敢說這些,要是真在阿桑麵前,一個個慫的跟孫子似的。
見連城鐵了心了,眾管事也不敢真的惹怒他,一個個不甘離去。
晚上時分,幾個從太子府出來的管事,聚在一起喝酒。
“你們說,連城公子是不是瞎指揮?
咱們開的是什麽店?那是賭坊、是酒樓,關門不開業,也虧他想的出來,一天虧個幾萬十幾萬的,我們能賠的起麽?”
“老陳啊,你也別急,我倒覺得,連城公子說的有道理,現在二皇子盯上了咱們,咱們要是真開業,萬一也像老劉一樣,被二皇子抓走了,那才叫冤。”
“說到老劉,他到底怎麽回事?”
有管事好奇問道,他們隻知道各大店鋪出事了,到底怎麽回事卻不太清楚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就聽說,二皇子的護衛隊去抓人,老劉跟護衛隊長說了幾句,就一起被抓走了。”
“唉,依我看呐,那些護衛隊,就是想抓人,你說不說都沒用,他想抓你,找什麽理由不行?”
“也是。”
“唉,不說這些了,喝酒喝酒,不開業也好,咱們哥幾個好好喝喝,不醉不歸。”
“來,喝!”
幾人就這酒興,談天說地。
此刻,幾人喝酒的院子外圍,一支黑衣人小隊在這聚集。
為首的男子,臉上一張銀製麵具,遮住了臉龐,看不清神色。
他身側,鳳瑾招了招手,朝身後一群下屬吩咐道。
“扶桑在京都的各大產業的位置,我已經告訴你們了,分頭行動,去吧。”
“是,主上。”
一群黑衣人,儘皆飛身離去。
唯有鳳瑾和白慕喻留了下來。
“白慕喻,你這一招借刀殺人,要把扶隸坑慘了。”
他話中帶著淺淺笑意,顯然沒料到,白慕喻會把扶隸扯進來。
白慕喻語氣毫無起伏,“他想讓扶桑吃虧,不出點力怎麽行?”
白天裏的那一出,那有什麽用?
派人抓了扶桑各大產業的管事,頂多讓扶桑損失點銀子,讓那幾大產業,暫時無法開業賺錢。
其他呢?有用嗎?
他之前就說過,找扶隸幫忙,是為了讓他儘力調走太子府的護衛,這樣白慕喻之後的行動才能跟順利。
抓管事,能讓太子府的護衛調走麽?
不能。
鳳瑾倒是頗為理解扶隸的做法,“我聽說扶隸一直被扶桑壓製,他是不敢得罪扶桑太狠的。
看來他手底下的人,給他做了思想工作。
隻是白日裏的那些事的話,扶桑頂多有些生氣,卻不會氣的費大力氣對付扶隸,畢竟,還有其他皇子盯著呢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,“你這麽一弄,扶桑估計真的要恨死扶隸了,不鬥都不行。”
白慕喻不置可否。
在大梁不動腦,不設計人,隻是他懶也沒有必要,不代表他不會。
“行了,咱們也行動吧。”
“好。”
鳳瑾點頭,兩人對視一眼,潛入了幾大管事所在的院子。
幾大管事,現在喝酒的地方,正是一間酒樓的後院。
白慕喻和鳳瑾也沒做別的,就是去了後廚,將菜油澆在了柴房,放了把大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