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畢昇則是邊跑邊解釋,“娘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開的這鋪子真的能賺錢,保證比你之前還要多。”
“我信了你的邪,鬼話連篇。”
“酒樓改青樓,茶樓改賭坊,你這小子哪裏做過一件正經事?”
楊畢昇還在嚎著,硬是沒讓雲淨蓉追上。
“真的能賺錢,那胭脂鋪不是我一個人開的,思楚姐他們還有分子呐。”
雲淨蓉猛地一停,“思楚?”
“對呀,對呀,娘你不相信我,總該相信思楚姐吧。”
白思楚今年二十了,已經成親,這丫頭從小就是個不安分,像極了她母親。
不過賺錢的本事也是真的強,楊畢昇剛出生那會兒,楊玄清為了感謝她,特意送給了她一間酒樓。
就是現在京都裏名聲響亮的思楚酒樓。
本來這酒樓隻是掛著她的名字而已,真正的運營權,還在她爹娘手裏。
可這丫頭九歲的時候,就開始自己掌管運營。
聽說是認識了一個人,受了刺激。
本以為她隻是鬨著玩玩,眾人也沒有把一間酒樓當回事兒,就讓她玩去了。
誰曾想,她竟然還真的有本事把酒樓做大,乃至於聞名京都。
現在除了酒樓,那丫頭還經營著許多店鋪,賺錢能力絲毫不比她爹娘差。
雲淨蓉怒氣散了些,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“真的真的,娘我保證。”
楊畢昇也跑累了,雲淨蓉不追,他也停了下來。
“實在不相信了,你乾脆把思楚姐叫來問問不就是啦。”
楊畢昇都這樣說了,雲淨蓉自然是信的。
“那成,我就信你一回。”
“那青樓和賭坊呢,胭脂鋪是思楚和你開的,青樓和賭坊總不是吧?”
楊畢昇一慫,立馬不說話了。
娘也真是的,有些事問那麽清楚做什麽,他還以為能逃過一劫呢。
本以為娘會生氣,可誰曾想,雲淨蓉竟然把木棍放下了。
“你竟然要經商,那我就讓你經,我可把話撂這了,你要是賠了錢,把楊侯府的老底全輸了,你就等著你爹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吧。”
“哪能啊?絕對不會。”
雖然這樣說,楊畢昇心裏還是有些心虛,看來以後他還是悠著點,這錢可不能真的敗光了,不然不用娘說,他都能猜到自己會是什麽下場。
母子兩個和解,雲錦蝶免費看了一場好戲,也不多停留,笑眯眯的回去了。
楊畢昇改鋪子的經營的事兒,本來是一件小事,雲淨蓉也沒想過要他掙錢。
不過等了兩個月,發現這小子弄的還有模有樣的,雖然沒賺到錢,但是也沒虧損。
這對於,還是頗為自傲的了。
當然,這跟白思楚就沒法比了。
就在雲淨蓉覺得,兒子也不算那麽廢的時候。
鬨出了一件風流事。
事情也簡單,還是跟女人有關。
楊畢昇經營了胭脂鋪,自然就需要調製各種各樣的胭脂,滿足所有女子的要求。
於是,特意招募了一位胭脂女。
胭脂女今年也是十五,模樣秀麗,才思敏捷,來胭脂鋪做事之後,為胭脂鋪增加了不少收益。
楊畢昇自然是感謝的,也跟這位女子有過些交流。
誰知這位女子竟然看上了楊畢昇,芳心暗許不說,還幾次暗中試探。
想要瞧瞧楊畢昇是不是也對她有意。
楊畢昇是誰?
從小就能把小姑娘騙回家的人,哪裏會在一般女子。
他對那位胭脂女,不過就是對待普通手下的態度罷了。
在胭脂女一次撞見,明家小姐來找楊畢昇的時候,醋意發作了。
“小昇哥哥,你陪我去聽說書吧,我無聊死了。”
明茉是明家大房的小姐,是明滄海的女兒。
小的時候,因為點心,被楊畢昇騙回家過。
兩人身份相近,再加上有小時候的情意在,平常走的還算近。
楊畢昇自然應允,“成,我陪你去。”
“太好了,走走走。”
本是正常往來,可這一切在胭脂女看來,就是明茉刻意勾引,插足他們的感情。
一次調製胭脂時,胭脂女在胭脂中,下了毀容的藥,將製好的胭脂,故意送給了明茉。
“明小姐,這是咱們胭脂鋪裏最新款的胭脂,還請明小姐收下。”
明茉本就是個天真浪漫的女子,明家的身份,讓她從來沒有遇見過威脅。
況且又是在楊畢深的胭脂鋪裏,哪裏想到有人會害她。
興高采烈的收下了胭脂,將胭脂帶了回去。
之後一次宮宴,明茉打算用那盒胭脂,伺候的丫鬟,卻因為不清楚胭脂的成色,在自己臉上試了試,這一試就出大事了。
剛上臉,擦了胭脂的部位就一陣陣火辣的疼,跟被火燒似的。
還好她擦的不多,不然一張臉徹底毀了。
明茉哪裏受過這種委屈,當即就找上了胭脂女算賬。
可胭脂女卻能言善辯,硬是說那盒胭脂與她無關,不僅如此,她還道。
是明茉故意陷害她,她壓根就沒有送過明茉胭脂。
胭脂女是個平民女子,在市井小巷中混跡長大,最擅長偽裝,哭哭啼啼的委屈模樣,說的跟真的一般。
明茉哪裏說的過她,差點委屈的哭了。
關鍵時刻,還是楊畢昇果斷。
“把這盒胭脂送去查,還有,明茉從小就不說謊,我胭脂鋪不留心思歹毒之人,你走吧。”
胭脂女不可置信,“你要我走?”
“對,讓你走,我胭脂鋪容不下你。”
楊畢昇在楊侯府長大,雖然平常不靠譜了些,卻也不是傻子。
明茉和他的關係顯然更近,他為什麽不相信一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人,而相信一個外來女。
胭脂女傻眼了,眼看楊畢昇是真的決心讓她走,她接受不了這種結果,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刀,就朝著明茉刺去。
最後是楊畢昇擋下了這一刀。
而胭脂女,也因為當眾傷人,被送去了官府。
這件事其實不算什麽,隻是楊畢昇受傷的事,卻讓雲淨蓉和楊玄清很愁。
也給他們提了個醒。
兒子才十五歲,一心想著經商,可經商也是有威脅的,並不是一帆風順。
不提這次的意外,就是平常那些同行的競爭,有些人就不喜歡用正當手段。
哪怕你是楊侯府的公子,為了錢拚命起來,照樣有人不要命。
兩人不支持楊畢昇經商,或者說,嚴詞拒絕。
“小昇,你是我楊玄清的兒子,以後是要繼承楊侯府的,你如此不聽話,還要經商,經商能繼承楊侯府麽?”
楊畢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,“不是還有弟弟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