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過後，陸宅。

陸茂軒站在客廳，給陸景琛去了一個電話。

“我聽說今天我那老戰友程不知過八十大壽，程之瀚給你發了請柬邀請了你，要去？”

陸景琛這會兒正在家裡看文件，他嗯了一聲。“程序要回去

陸茂軒嘖了一聲，“程不知也是老糊塗，由著程之瀚寵著個私生子，反而一點不在意程序。我都不想承認他是我老戰友，真是越老越糊塗！”

陸景琛眼眸眯了眯，“爺爺，年紀大了，少操點心

陸老爺子正在喂鸚鵡的手一頓，他沒好氣道，“既然去了，可彆讓你兄弟難堪！”

陸景琛放下手中的文件，想起程不知之前給他說的事，他才嗯了一聲。“爺爺，您孫媳婦也要去，您要不一塊兒過來？我給程序撐腰，您可不得給您孫媳婦撐一下腰？”

這是秦如煙第一次在公開場合和他一起出席，陸老爺子反應了過來，連忙應好。

好一會兒，陸景琛才掛斷電話，他起身到旁邊的書桌上，從身後攏住秦如煙。

“程序家裡的事情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
外人都道程不知老糊塗，由著自己兒子寵著個私生子，卻不知從頭到尾是程序不想接手。這麼多年，程家在程之瀚手裡早己是外表光鮮，內裡惡臭。

秦如煙抿了抿唇，陸景琛要這麼問，想必多少了解一點內情。

“程序之前找程遇白給他爺爺看病，但程遇白這個人個性古怪，他講究眼緣，程之瀚的風評不好，連帶著程遇白對程老爺子也沒什麼好感，覺得程老爺子在推波助瀾放任程之瀚做這些事。程遇白就沒答應”

陸景琛笑了笑，“程遇白也姓程，他們雖沒有關係，但總不至於因為同姓中出了個敗類，他就違背醫生的道德吧？”

秦如煙聽出他語氣裡的試探，偏頭看了他一眼，他眼神清朗，藏著點兒像是挖掘到了寶藏一樣的笑意。

陸景琛之前從程遇白口中得知秦如煙醫術不亞於他，既然程遇白沒有出手，想必最後醫治程不知老爺子的隻能是她了。

秦如煙往椅背上靠了靠，兩人貼的更近了一些，她笑了笑。

“想套我話啊？你自己去問程遇白去

說完，她起身，去臥室換了身衣服。

程序和她認識以來從不在她麵前提家裡事，之前他找程遇白被拒之後，不知道程遇白給他說了什麼，他纏了她好一陣子，她被磨得不行，最後去了一趟，隻提了一個要求，她隻見程老爺子一個人，除了程序，任何人都不能在場。

程老爺子年事己高，器官衰竭她無能為力，隻能儘量延長他的時間。

那件事之後，她旁敲側擊了程序幾次，才知道他和家裡人不太親近，可他又把程老爺子的事情放在心上，緊張得緊。

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