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感歎的撫摸著光滑的白色石板道:“不說別的,僅僅是打磨這些石頭,就不是我們能做到的。”
雲琅蹲在水池邊用手撩一把清水,池水溫溫的,並不冷,水車往池子裏倒冰冷的泉水,另一條水槽裏卻流淌著熱氣蒸騰的溫泉,冷熱兩股水流在一個小池子裏匯合之後,再流淌進大水池,這樣就能讓這個巨大的水池裏的水溫永遠保持恒定。
池子邊上的柳樹是光禿禿的,隻有幾根枝杈,這是沒辦法的事情,大樹如果不剪枝就栽不活,如果種小樹,估計阿嬌是不願意等小樹長成大樹的。
其實水池周邊最礙眼的不是這些光禿禿的柳樹,而是周邊高大的圍牆。
看樣子,劉徹知道阿嬌想乾什麽,他可不願意阿嬌的春光外泄。
“池子太深了!”
大長秋陰測測的對雲琅道,目光中基本上沒有善意。
早就有準備的雲琅就拿出來了十幾個羊皮囊,讓人吹鼓了氣之後,就丟進水池子裏,對大長秋道:“水池子淺了怎麽遊水啊,剛開始就用這東西幫著漂浮就好。”
大長秋瞅了瞅那些被雲琅紮成鴨子,或者老虎形狀的羊皮囊,點點頭算是認可。
馬上,他就讓長門宮裏的宦官把池子裏的羊皮囊撈出來,要求他們給羊皮囊上漆……
“我們能進去嗎?”
曹襄很沒底氣的問大長秋。
大長秋老氣橫秋的道:“怎麽長的心思?要阿嬌嬉戲你們的洗澡水嗎?”
李敢很沒腦子的道:“我們嬉戲阿嬌的洗澡水也沒問題啊!”
大長秋手裏的拂塵一下子就抽在李敢的背上,李敢醒悟過來,轉身就跑,卻被大長秋乘機又抽了好幾下,雲琅看著都替李敢感到疼痛,大長秋的拂塵抽的又狠又重,馬尾拂塵的梢子都帶著破風之音了。
“滾,都給老夫滾蛋,阿嬌要下水了。”
也不知道阿嬌是怎麽個下水法,反正雲琅沒有膽子把後世的女式遊泳衣給貢獻出來。
被人攆出長門宮,霍去病對那個水池子依舊念念不忘,對雲琅道:“你家也挖一個吧。”
可能想到雲琅是窮鬼,又道:“不要弄得那麽奢華,一個大水坑就足夠了。”
雲琅笑道:“等秋收之後再說,我準備把山裏的那個溫泉池子擴一下,就是一個現成的水池子,也多了一些野趣,哪裏有流水有瀑布,比阿嬌的那個池子好多了。”
曹襄不知道在想什麽,過了片刻道:“你說,我拿藍田的地跟陛下換驪山的荒地,陛下會不會答應?”
李敢連忙道:“你要是真的想去辦這事,不妨連我的事情一塊辦了,我家裏給我的地在眉縣啊,如果能換到驪山那就太好了。”
曹襄看看霍去病道:“你在陽陵邑有一個莊子,舍不舍得換過來?”
霍去病笑道:“不劃算,我還是用軍功來跟陛下換比較好,那時候還能挑揀,你們要是現在換地,指不準陛下會給你分到那裏去。
如果不能跟雲家莊子,長門宮挨著,還不如不換。”
幾個人正在談論換地劃算不劃算的事情,就遠遠的看見曹氏家仆從大路上狂奔而至。
聽了仆人的訴說,雲琅詫異的問曹襄:“此人好色如命?”
曹襄咧嘴笑道:“反正他每年換一個老婆是長安出了名的,他的俸祿其實不少,參加各種宴飲得到的賞賜更多,就是因為這個毛病,他現在依舊是一個窮鬼。”
“換老婆?你確定?”
“當然確定啊,人家看中一個女子就娶人家過門,不管這個女子是什麽身份,一年之後,他就會說愛意全無,就會打發這個女子離開,一般情況下,他家的家財全部歸那個女子,他自己淨身出戶。
所以啊,長安但凡是長得漂亮的女子,都期望嫁給他呢!”曹襄滿臉的欽佩之色,似乎對東方朔的生活極為向往。(諸位莫噴,這就是真實的東方朔,他愛女子,隻是時間短暫,每年都會離婚一次,被人傳為笑柄,是真實的曆史記載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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