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湯大笑道:“老夫就算了,當初宋襄公這麽乾過,結果身敗名裂,數萬大軍毀於一旦,去休,去休,邪門歪道莫進我門。”
這就是謝客了。
雲琅知道這家夥想要剽竊自己的想法,給皇帝再上一次奏折,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怎麽說,天底下的道理其實大多是車軲轆話,怎麽理解,都成。
回家的路上,雲琅聽見隔壁阿嬌家好像非常的熱鬨,聽到裏麵鼓樂聲聲,看樣子是在宴客,還有儺戲特有的鼓點鈴聲傳來,煞是熱鬨。
雲琅很想過去,卻沒有接到邀請,這讓他有些心癢難熬,急迫的等待曹襄從陽陵邑回來,這家夥不在,雲琅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瞎子,聾子,什麽事情都不知道。
這是沒辦法的事情,地位,身份不夠,就沒有資格知道太多的事情,不僅僅是雲琅如此,李敢比雲琅還要不堪。
至於張湯,想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,簡直難於登天,除非他想告訴你。
“一群婦人在聚會,你去乾什麽?”李敢來雲家蹭酒喝的時候奇怪的問道。
“你知道?”
“我怎麽就不知道了,我母親也在其中,在去長門宮之前,還專門來到我家跟我老婆顯擺,說阿嬌貴人準備傳授她們富家之道,我老婆身份低微,沒資格去。
害得她到現在都慪氣著呢,我也是因為不願意看她的臭臉才來你家找自在的。”
雲琅眨巴一下眼睛道:“你老婆不知道阿嬌家的各個產業都是從我家照搬去的?
你老婆來我家,也把我家的產業照搬了一遍,說起來比阿嬌家的還要先進一些,有什麽好難過的?”
李敢放下酒碗道:“是啊,我怎麽沒想起來?算了,不管那個傻婆娘了,我們兄弟再喝一碗。”
聽李敢說明緣由之後,雲琅對隔壁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沒了,滿長安的貴婦,貴女,這時候都在長門宮,自己一個男子確實不好進去,難怪大長秋會一點臉麵都不給。
雲琅才這麽想完,就被現實抽了一個大嘴巴,一個小黃門來找雲琅,說阿嬌貴人邀請孟大,孟二,走一遭長門宮,聽他的意思,是要這兄弟兩去給那群婦人傳授飼養家禽之道。
雲琅自然是滿口答應,這是幫孟大,孟二打名聲的好機會,雖然這兩兄弟在雲家乾的是長工的活計,卻也不是雲琅能隨意吩咐的,需要問他們兄弟兩的意見。
“不去!”
孟大孟二拒絕的非常乾脆,似乎還有一點害怕,也不知道阿嬌把這一對傻兄弟怎麽了。
小黃門似乎早就有準備,拍拍手門後麵就來了四個抬著軟兜的宦官,粗暴地把孟大,孟二塞進軟兜裏,也不管兩兄弟如何掙紮呼救抬起來就走。
雲琅有些不忍心,拉住那個小黃門道:“要不然我也去吧,由我照看他們,也能方便一些。”
小黃門似笑非笑的瞅著雲琅道:“他們兄弟是癡人,男女之防不重,即便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,也不會有人去計較。
司馬卻是蘭心慧智之輩,您覺得您看見一群穿的很少的正在戲水的婦人,到時候該如何交代?”
聽了這話,雲琅立刻跑的遠遠的,雲氏住在阿嬌隔壁在外人看來已經屬於大逆不道了,如何敢再進一步?
孟大,孟二,兄弟兩在劉徹的眼中可能連人都算不上,更像是阿嬌養的兩條小狗。
人多的時候抱出來顯擺兩下,告訴別的婦人,在她阿嬌的調教下,兩個傻子都有大用處,且成為了大漢國首屈一指的飼養家禽方麵的大能。
難怪孟大,孟二兄弟兩一點都不願意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