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要是他們認為你不可能活著從白登山回來……”
“我會死麽?”
“不會,你母親,你繼父,他們應該早就衡量過你去白登山的利弊了,既然催著你去,那麽,你活著回來的可能性超過了八成!”
“你有幾成回來的把握?”
雲琅瞅瞅懷裏的閨女笑道:“隻要我腦子不抽抽,自己跑去亂軍陣中找死,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大概是十成!”
曹襄有些好笑地指著雲琅道:“我隻有八成,為什麽你會有十成可能?
你有我這麽多的家將護衛麽?你有我家這麽多的老兵麽?”
雲琅憐憫的看著曹襄道:“我這些天,孔雀開屏一樣的向大漢皇帝展現我雲氏的家底,你以為是為了什麽?”
曹襄疑惑的問道:“不就是想要爵位麽?”
雲琅搖搖頭道:“是要告訴皇帝,以及全大漢的臣子們,我——雲琅對大漢國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,比你們這些愚蠢的勳貴要重要一千倍。
大漢國以後還想要什麽新東西,好東西,第一個條件就是要保證我不死!
一旦白登山發生了什麽不可言之事,要保證我是第一個被朝廷撤下來的人。”
“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白登山!”
雲琅咬牙切齒的道:“我如果表現出不想去的意思,皇帝捆綁也會把我捆綁去,既然如此,不如我自己請求去白登山,再展現我的作用,這樣對誰都好。”
曹襄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就不生氣了,悄悄地對雲琅道:“這麽說,去了白登山之後,我最好跟你在一起是吧?”
雲琅笑道:“沒錯,跟著我應該是最安全的。”
今天是雲琅跟宋喬的文定之禮,去宋喬住地送禮的是長平,她現在就愛乾這個,自從霍去病成親沒有她出麵之後,她就怨念不斷,聽說雲琅要成親,硬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大家長的位置上,大小事情無不需要經過她之手。
很奇怪,蘇稚在雲琅麵前飛揚跋扈,在長平麵前就沒有半點煙火氣了。
看著她施禮送長平出來,雲琅總覺得那個一板一眼的閨女不是他認識的蘇稚。
霍去病老婆張氏仰著頭站在長平身邊,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,頤氣指使的模樣很是欠打。
見張氏用一根手指挑起蘇稚的下巴嘖嘖讚歎,雲琅就隻好對霍去病道:“能不能管管你老婆?”
霍去病從樓上跳下來,看了一眼自己老婆,搖頭道:“沒辦法管,那個婆娘早就瘋了,她總是嫌棄我的女人太少,正滿世界給我找呢。”
曹襄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張氏,然後低聲道:“我怎麽有一種張氏在給她自己挑女人的感覺,看她跟女子在一起,我總覺得不論是手法還是行為都跟我以前很像啊。
阿琅,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。”
雲琅點頭道:“我也覺得去病老婆喜歡女人多過喜歡男人!”
“夠了啊!調侃我也該有個限度。”
曹襄又看了一眼張氏跟蘇稚,用肩膀頂一下雲琅道:“你發現了沒有,蘇稚也好像很喜歡被張氏調戲……這裏麵是不是有事?”
雲琅的腦子裏立刻出現了很多後世見過的畫麵,用力的搖搖頭把這些少兒不宜得畫麵甩出腦袋,義正辭嚴的道:“張氏身手了得,蘇稚打不過!”
兩人正暗自嘀咕,長平已經帶著一群爪牙走了過來,笑吟吟的對雲琅道:“十天之後成親!”
“宋喬同意了?”
鑒於長平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手段,雲琅不放心的追問一句。
“有什麽好推辭的,水到渠成的事情,也容不得她拒絕。”
長平回答的硬梆梆的,這是一貫的做派。
雲琅有些不放心,將雲音給了長平,不理睬蘇稚的阻攔就大踏步的走進了宋喬居住的小樓,無論如何,他都要聽宋喬親口答應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