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這家夥的調遣文書看過之後,雲琅歎口氣道:“接下來就看高兄的了。”
高世青點點頭,就領著一群戴著腳鐐的罪囚走進了山洞。
高世青到來之後,雲琅就離開了山洞,跟這位骷髏兄高世青相比,在發丘一道上雲琅給人家提鞋都不配。
祖傳的手藝,而且已經曆經三代了……至少謝長川的文書上就是這麽寫的。
匈奴人不知疲倦的騷擾鉤子山營寨,他們在弩箭射程之外縱馬呼嘯不休,還一次次的裝出一副要進攻的模樣,卻每一次都緩緩退下。
情況其實很不妙,匈奴人占據了鉤子山的三麵,隻有鉤子內部還處在騎都尉的堅守之下。
對付裝備簡陋的匈奴人的法子很多,比如地麵上那些被雲琅他們栽進地麵很深的木樁子就是一種。
很多技藝高超的匈奴人用套馬杆套住木樁,然後縱馬狂奔,希望把那些阻礙他們前進的木頭樁子全部拔掉,結果造成的唯一戰果就是讓自己人仰馬翻。
然後聰明的匈奴就聯合了四五個騎兵,同時套住一個木頭樁子,然後用力地向外扯。
不知道為了什麽,這些匈奴人的配合不是很好,他們用力的方向不一致,導致四五匹戰馬一起翻倒在地。
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,雲琅跟霍去病以及一乾將士們看的津津有味。
“你把木頭樁子埋了多深?”
“三尺!”
“不算深啊!為什麽戰馬扯不動?”
“每個木頭樁子底下還有一些橫枝……除非用牛,否則拖不出來。”
發怒的匈奴人發現木頭樁子不能被拖走,就開始用自己的武器砍木頭樁子,木屑紛飛之後,他們單薄的武器紛紛彎曲或者出現了缺口。
“我想帶著騎兵衝殺一陣,長久的固守不出戰,對士氣不利!”
“可以,必須是一沾就走,激怒匈奴人讓他們來進攻,我們隻有五百名真正的騎兵,不能隨意消耗。”
霍去病去了李敢軍中,雲琅看了一眼謝寧,謝寧點點頭,示意弩箭已經準備妥當。
早在建造鉤子山防禦工事的時候,雲琅就已經特意流出來一條通道,這條通道就在防禦陣地的正前方,恰好處在弩箭最遠射程邊緣。
因為地形是東高北低,所以,李敢的騎兵就部署在東邊,他們可以借助這道緩坡,在最短的時間裏將馬速提到最高,衝殺一陣之後,再從北麵的通道返回鉤子山。
如果有變,他們還能進入木樁區域,這裏雖然說不適合騎馬,卻在弩箭的保護之下。
雲琅長吸了一口氣,擂響了戰鼓,咚咚咚幾聲巨響之後,東邊的寨門霍然打開,霍去病第一個躍馬衝出了山寨。
匈奴人的號角也在第一時間響起,那些還在跟木樁子糾纏的匈奴人迅速的後退,並且在極短的時間裏就排好了陣型,然後一刻都不猶豫的就迎著霍去病衝了過去。
披著戰甲的戰馬咬著鐵嚼子口吐白涎,奮力奔跑,四蹄踩踏在大地上如同戰鼓轟鳴,洪荒野獸一般的傾瀉而下。
居高臨下占據了優勢,霍去病剛剛離開寨門,就探手取出背上的短矛,也不用瞄準,三柄短矛就借助戰馬的力量投擲了出去。
就在他投擲短矛的一瞬間,李敢手裏的短矛也丟了出去,緊接著,就有無數杆短矛從戰馬群中飛起,烏雲一般的籠罩向狂奔而來的匈奴人。
戰馬與短矛齊飛……
咻咻咻……短矛破空的聲音,即便是在馬蹄的轟鳴聲中也聽得清清楚楚。
匈奴人似乎知道怎麽對付短矛,他們在狂奔中居然將自己的身體藏在了馬肚子下麵。
短矛落下,在匈奴人群中掀起一片血雨,鋒利的短矛輕易地撕裂了戰馬的身體,而後從戰馬的身體裏透出,將掛在馬肚子下麵的匈奴人與戰馬一起穿在一根短矛上。
即便是沒有被短矛傷到的匈奴人也被受傷的戰馬壓在身體下麵,一些僥幸沒有壓住的匈奴人,見霍去病的馬蹄已經到來,狂叫一聲就向外翻滾了出去。
霍去病怒喝一聲,掛在手臂上的小斧頭也被他摘了下來,在不足十丈遠的地方,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。樂文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