旗幟下站立著一個身披白骨甲,頭戴犛牛頭骨的武士,他正在怒吼著指向殺出軍陣的霍去病。
霍去病哈哈一笑,趁著烏騅馬的速度未曾降下來,再一次向低矮的山包衝去。
一枝羽箭準確的落在霍去病的胸口,與護心鏡撞擊之後冒出一朵火星然後跌落,另一枝羽箭被霍去病揮手格飛,還有一枝羽箭穿透了霍去病的戰裙,重重的咬在他的大腿上。
這三支箭幾乎是同一時間落在霍去病的身上,一枝都不曾落空。
一矢三發!
霍去病咬牙大叫一聲,趁著敵將還沒有再次拉弓,奮力投出自己的長矛,敵將側身避開,長矛卻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旗手的肚子,將他帶的向後飆飛。
白骨敵將冷哼一聲,收起了巨弓,抬手取出自己碩大的狼牙棒,催馬向前,不等戰馬的速度跑起來,就兜頭向衝到麵前的霍去病砸了下來。
砍山刀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,隻聽當啷一聲巨響,烏騅馬向前的衝勢居然被這一棒子敲的生生慢了下來,霍去病隻覺得自己雙臂發麻,如果不是砍山刀已經被他綁在左手上,刀子就會被匈奴人的狼牙棒敲飛。
不等霍去病緩過來,就聽耳畔風聲大作,急忙低頭縮腦,隻覺得一股勁風從他的腦袋上方吹過,來不及抬頭,催動烏騅馬繼續向前。
強壯的烏騅馬用自己帶著尖刺的腦袋頂在敵將戰馬的脖子上,再甩一下脖子,就在白骨將軍的戰馬脖子上開出來一條長達一尺的大血口子。
戰馬甚至發不出哀鳴就轟然倒地,猝不及防的白骨將軍被摔倒馬下。
圍在山包周圍的匈奴人驚叫一聲,就亡命的向山包上湧過來,李敢大叫一聲,沒有敵手的騎都尉騎兵齊齊的掏出弩弓,向小山包射擊。
霍去病眼看著衝上來的匈奴人一個個中箭摔下戰馬,他喘息著下馬將砍山刀抵在白骨將軍的脖子上,不理睬白骨將軍眼中的驚駭之色,隻是用力一切,白骨將軍的腦袋就離開了脖子,連著那具白骨頭盔一起落在了霍去病的手中。
在匈奴人的驚叫聲中,霍去病取回了自己的長矛,將白骨將軍的首級插在長矛上,單手捶著胸口大叫:“陣斬敵將一員”。
戰場上似乎有那麽一瞬間變得安靜了一下,霍去病站在地上,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的匈奴人微微搖晃一下掌中的長矛,人頭裏的血花四濺。
旁邊的匈奴人,眼見著渾身是血的霍去病用冒著紅光的眼睛掃視看他們,不由得驚恐萬狀,轉身奪路而逃,似乎後麵有惡鬼在緊緊追趕。
霍去病剛剛找到了傷痕累累的烏騅馬,就發現前方又有匈奴騎兵湧過來。
麵對那些奔逃的同伴,為首的一個騎兵居然用自己的狼牙棒用力的敲碎了一個逃兵的腦袋,剩餘逃兵也在一瞬間就被重新湧上來的騎兵殺的乾乾淨淨。
這是最正確的方式,隻有這樣才能鼓舞其餘匈奴騎兵繼續追殺。
李敢猶在帶著部下追逐四散的匈奴騎兵,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鑼聲,循聲望去,卻看見雲琅站在最高處死命的敲鑼。
霍去病哈哈大笑,稍微帶一下烏騅馬的脖子,烏騅馬就一頭鑽進了木樁林子裏。
李敢等一乾將士見狀,也同樣驅馬走進了木樁林子。
平日裏早就訓練過無數次,因此,這些戰馬在木樁林子裏快步奔走的很是輕鬆。
不一會就與剛剛湧上來的匈奴人拉開了足足有二十丈的距離。
箭如飛蝗,不過,這一次卻是匈奴人的箭雨,這些習慣在戰馬背上開弓射箭的匈奴人技藝確實了得,兩千餘人一起開弓,居然在短時間內形成了一片箭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