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拱手道:“卻不知陛下準備如何考我等一乾武臣?”
劉徹大笑道:“自然是戰場見分曉,以斬首多寡來論,每一場戰事就是爾等的一場考試。
小心了,朕的列侯並非長久不衰!”
劉徹說完話,就登上了一艘船,阿嬌披著一襲輕紗,正站在船頭迎接皇帝。
衛青知道,今天的遊玩就算是結束了,皇帝對武臣的考驗並未改變。
他說的非常在理,唯有在戰場上稱雄者,方為大漢將軍!
皇帝坐船走了,侍衛也坐船走了,衛青騎馬走了,他的親將也跟著走了,緩緩地沿著河沿護衛皇帝的龍舟。
隻有金日磾依舊跪在遊春馬跟前,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,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來。
撣掉身上的塵土,他覺得今天的天氣真的是好極了,皇帝沒有拒絕,那就是同意了。
牽著皇帝的肥馬一步步的向長門宮走,金日磾出色的外表,以及身邊這匹外表出色的遊春馬,都能把路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。
一輛黑色的四輪馬車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,一個青衣小婢,媚笑著向他招手。
小婢的模樣很是清秀,隻是那雙靈活的眼珠子,與她的相貌極為不搭。
這樣的女子金日磾見多了,他甚至能猜測得到馬車裏坐著的女主人一定會更加美麗。
今天的心情好極了,金日磾就有些蠢蠢欲動,將遊春馬的韁繩交給了趕車的婦人,自己靈活的鑽進了馬車。
從這裏到長門宮需要走足足一個時辰,就時間而言,足夠了。
三十裏河提清風拂麵,楊柳依依,正是貴婦人消暑遊樂的好去處。
也是貴婦們爭鬥顏色的好地方……
金日磾才鑽進馬車,就被一具滑膩的身體給緊緊的抱住,金日磾僅憑著雙手,就確定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美人兒,隨淫笑一聲,就迎合了上去。
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得很快……至少金日磾覺得時間溜走的速度非常快。
收拾好衣衫,看看馬車裏兩個癱軟如泥的美人兒,滿意的在她們雪白的臀部拍一巴掌,然後就跳下了馬車。
“日後還能再見郎君嗎?”
婦人酥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金日磾笑道:“就是這條路,我們或許還能再見。”
就在金日磾取回遊春馬的時候,就聽有人站在路邊大喊道:“他叫金日磾,是一個好人!”
金日磾惱怒的循聲看去隻見張安世正騎在一匹馬上,衝著他大笑。
偷情這種事最忌諱的就是外人看見,馬車裏的貴婦尖叫一聲,那輛馬車就迅速的沿著道路狂奔了下去。
“那輛馬車的所有人至少是一個兩千石的官員,金日磾你有麻煩了。”
張安世笑眯眯的。
金日磾攤攤手道:“相聚兩相歡,離別莫問名,我記得這條春風路上的規矩就是如此。”
張安世笑道:“匈奴人越發的少了,所以你這樣的很討婦人喜歡。”
聽到張安世如此明顯的羞辱,金日磾並不在意,笑道:“這是長安,匈奴人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不足掛齒。”
張安世覺得金日磾多少有些無恥,就拱手道:“話不投機啊,這就告辭。”
金日磾道:“我一介匈奴人都不在乎,難道張兄憐憫之心大發,準備拯救我匈奴奴隸於水火之中?”
張安世搖頭道:“沒有那個興趣,不過,聽說你要殺渾邪王,為什麽不動手呢?”
金日磾瞅著張安世道:“漯陰侯擋了張兄的買賣?”
張安世笑道:“他一介降將,還沒有被我看在眼裏。”
金日磾冷笑道:“也不知張兄從哪裏聽到的無稽之談,正因為有渾邪王,我河西匈奴部族才得以保全。
我金日磾才能過上現在的日子,殺漯陰侯之事從何談起呢。“
張安世大笑道:“好好好,咱們這就說好了,等你準備殺渾邪王的時候,告訴我一聲,我可能會給你提供一些便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