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日磾嘿嘿笑道:“我真的在春風路見過那個女人!”
張安世憤怒的掀開家將們,還命令他們不得幫忙,他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金日磾。
很可惜,還沒上手,就被翻身而起的金日磾一個頭槌撞在肚子上,從台階上翻滾下去了。
霍光歎息一聲,手按著欄杆輕盈的翻了出來,探手就捉住了金日磾的手腕,身子扭轉一下,一隻腳踹在金日磾的腰上,將正在追殺張安世的金日磾重重的踢倒在地上。
金日磾不怒反笑,不理睬趴在地上的張安世,兩條腿烏龍一般的旋轉起來,想要纏住霍光。
一招烏龍絞柱才讓他的下半身旋轉起來,小腹上就被霍光踢了一腳,整個人在地上滑出去一丈多遠跌出了亭子。
霍光搖動一下脖子,將青衫的下擺塞進腰帶裏,張合著拳頭慢步走出亭子,等金日磾捂著肚子站好了,這才笑道:“很久沒有親手打過人了,今天手癢得厲害。”
金日磾喘息片刻,狠狠的按一下肚子道:“花拳繡腿,好看是好看,就是沒有什麽力道。”
霍光飛身而起,左腿橫掃,隻聽哢嚓一聲響,亭子外邊一顆碗口粗的鬆樹就被他一腿踢斷。
傘狀的樹乾傾倒下來,弄了金日磾一頭一臉的雪沫子。
等他扒拉掉滿頭滿身的雪沫子,就看見霍光站在他三尺之外好整以暇的等他準備好,並沒有偷襲的意思。
金日磾看看倒在身邊的鬆樹道:“一個貴公子,能下這樣的苦功確實了不起。”
張安世從地上爬起來,捂著肚子對霍光道:“大師兄,一定要打掉他滿嘴的牙。”
霍光笑道:“我幫了你那麽多,都沒有聽你喊過我大師兄,幫你打一個人,卻聽到了,你還真是沒出息啊。”
說完話,就單腿跳起,右腿高舉重重的向金日磾頭頂劈了下去。
這一幕全不落在雲琅的眼中。
宋喬見霍光跟金日磾打的激烈,就有些擔心。
“夫君,他們在乾嘛?”
“金日磾想要進我們家求學。”
雲琅看了一眼就繼續看書。
宋喬歎口氣道:“他如果不是匈奴人,您會不會收?”
雲琅搖頭道:“不收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他的思維跟常人不同。”
“哪裏不同呢?”
“他總是認為手段比人心重要。”
“可是,小光這孩子的心機恐怕比誰都重吧?”
“不一樣,那是因為小光自知前程遠大,想要走好每一步路,不敢出差錯。”
宋喬停下手裏的活計輕笑道:“您也太偏心了。”
雲琅笑道:“那是自然,這孩子跟我最久,情感也最深厚,我偏向他一點沒問題。”
“這金日磾也算是人中之龍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既然如此,都是可用之才,您為何總是將他拒之門外?”
雲琅放下書本,瞅著宋喬道:“金日磾此人野性難馴,進入雲氏並非出自他本意,隻不過是皇帝陛下的要求他這麽做而已。”
宋喬吃了一驚,連忙道:“陛下?”
“沒錯,告訴你啊,陛下現在恐怕連我兩的房事都有興趣知道,派金日磾用水磨工夫進入雲氏算得了什麽。”
“我們家對陛下沒有隱藏什麽啊,就在長門宮眼皮子底下,難道還有什麽是陛下不知道的麽?”
雲琅笑道:“就是因為知道的清清楚楚,陛下才會認為我們對他還有所隱瞞。
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大公無私到我們家這種地步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