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因為劉據的實力太強大,以至於他們兄弟隻好對這位太子兄長百般隱忍。
當劉據的長劍再一次在雲哲眼前掠過,雲哲抬起頭陰鬱的瞅了劉據一眼,然後繼續低頭對付小牛肉。
劉徹坐在上邊看的清楚,忍不住大笑道:“小哲兒為何隱忍不發?”
雲哲拱手道:“君臣之分讓微臣必須如此!”
正在舞劍的劉胥聞言,大笑一聲,居然也把長劍朝雲哲橫掃過來。
正準備把小牛肉送進嘴裏的雲哲,探出左手,穩穩地捉住了飄過來的長劍,嘴裏叼著一塊牛肉,怒哼一聲,站起身,隨手用力的一折,劉胥沒有雲哲力量大,居然被他一隻手奪走了長劍。
吃了一驚,卻不退後,居然欺身上前,準備用拳腳來對付一下雲哲。
雲哲並沒有看衝過來的劉胥,反而把目光牢牢地釘在劉據的身上,劉據被雲哲憤怒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,劉胥卻已經衝過來了。
已經暴怒的雲哲憤怒的擊出一拳,劉胥想用手臂撥開這一拳,卻如同螞蟻憾柱,自幼被何愁有訓練出來的雲哲雖然不怎麽願意動手,論起武力,在雲氏弟子中雖然遠不是霍光的對手,也僅僅比霍三差一點。
帶著憤怒擊出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搗在劉胥的胃部,這一拳力量非常的大,拳頭幾乎陷進劉胥的胃裏,將他剛剛吃喝進去的酒菜全部給擠出來了。
在李姬的驚叫聲中,鋪天蓋地的嘔吐物飛飆出一丈多遠,糊了燕王劉旦一頭一臉。
已經昏死過去的劉胥依舊掛在雲哲的拳頭上,劉據強行站穩腳跟,警惕的瞅著一臉怒容的雲哲。
雲哲將昏死過去的劉胥緩緩放在地毯上,見剛剛隨便收拾了頭臉的劉旦隻是憤怒,沒有找他麻煩的意思,就嚼著嘴裏的小牛肉重新回到座位。
劉徹仰天大笑,得意的對麵色蒼白的衛子夫道:“這一手是朕教的。”
衛子夫長出一口氣道:“所以說,雲哲今日之所以能出現在家宴上,完全是因為他是您的弟子?”
劉徹奇怪的看著衛子夫道:“你以為呢?”
衛子夫更加的不解了,小聲問道:“您既然如此鍾意雲哲,為何還要把我兒推到前麵,讓他與雲侯作對?
讓他遭受了如許多的羞辱?”
劉徹笑道:“該來求婚的是雲哲自己,隻要他往朕的麵前一跪,說要娶藍田,朕一定會答應的。
偏偏是雲琅慫恿了長平,衛青,兒寬,董仲舒,曹襄,為小哲兒求婚,最後連阿嬌也出來了,這是在威脅朕,朕如何能讓他們如意?
他們讓朕不痛快,朕為什麽要讓他們如意?”
衛子夫苦笑道: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這是禮法,禮法不可廢。”
劉徹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,恨恨的道:“禮法,禮法,這些人就是在用禮法逼迫朕低頭呢。
告訴你,有些頭不能低,一旦低了一次,就成了成法,不但朕要遵從,後世子孫也一定要遵從。
皇帝龍騰九天,行雲布雨,喚風使雷,賞罰於一念之間,豈能被禮法的枷鎖所困?
告訴你,雲琅是雲琅,雲哲是雲哲,兩者不可混為一談。“
說話的功夫,宦官隋越早就讓宮娥們收拾乾淨了場麵,燕王劉旦也換了一身新衣服,重新坐在那裏大吃大喝,隻有廣陵王劉胥依舊躺在地毯上靜靜的昏迷,隻是偶爾會抽搐一下,從嘴角溢出一些酒菜。
雲琅等了片刻,見沒人管劉胥,就連他的母親李姬也坐在上首,強顏歡笑跟劉徹說話,怕劉胥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,就再次出來將他扶著靠在柱子上坐好,等劉胥的呼吸變得暢通了,就重新回到座位上。
劉徹等雲哲做完了這些,對回到他左邊坐下的劉據道:“朕之所以喜歡雲哲,就是喜歡這一點。
他永遠都知道自己行事的底線在哪裏,他永遠都不願意傷害他人的性命。
這樣的孩子或許迂腐了一些,卻是最好的臣子,最好的晚輩,跟這樣的孩子在一起,朕的後背不會涼嗖嗖的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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