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州眼神裡的淡漠似是戳破了她拙劣的謊言。
看來是沒戲了。
喬心笙正打算轉身離開時,身邊傳來淡淡的聲音:“上車。”
爸媽為了她上班方便給她在附近荷塘月色的樓盤買了套房。
這段時間老兩口為紀念銀婚去旅行了。
她又不想對著喬心言那張虛偽惡心的嘴臉。
索性就將荷塘月色報給他。
車子在晨光中行駛,裴承州目視前方,看都沒看她一眼。
渾身散發著清心寡欲的淡漠。
喬心笙在車內嗅到了梔子花的香水味。
那是喬心言最喜歡的味道。
這種味道令她有些惡心,便將車窗半落。
晨風灌入,將她的發絲糾纏在他遒勁有力的手臂。
裴承州的手臂有些酥、癢。
他將車窗落的更低,讓風吹的更急了些。
似是要吹散體內的躁動。
喬心笙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變化。
隻是對著車上的化妝鏡專注的描摹著唇線。
不經意間看到喬心言站在了鏡麵一角的大頭貼,似是在宣誓主權。
照片上的她似是不經意的回眸,格外的清純可愛。
喬心笙忽然想起了閨蜜許諾對喬家兩姐妹的評價。
“喬心言的五官寡淡,但勝在麵部線條柔和,給人一種鄰家小妹的清新感,很容易讓人靠近。”
“你是濃顏係美女,五官立體深邃,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感。”
“尤其是化妝後,美得極具攻擊性,可以豔殺四方的那種。”
隻不過由於工作原因,她平時很少化妝,甚至連美甲都不做,頂多塗塗口紅。
她看到喬心言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就感到惡心。
合上化妝鏡時,似是無意的將口紅劃在了那張大頭貼上。
裴承州將她的小動作收歸眼底,卻沒有戳穿,隻是微微的挑了挑眉。
一時間,喬心笙竟搞不清他跟喬心言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。
也不知道這牆角她還撬不撬的動。
要不試探一下?
下車時,喬心笙把一雙白嫩纖細的小手遞到他麵前。
“裴先生,我手疼,能不能幫忙解一下安全帶?”
邁巴赫的安全帶是自動的。
裴承州如果對她無意,隻需要輕扣按鈕,無需再有其他動作。
他淡漠的掃了她一眼,卻傾身過來。
“很榮幸為喬醫生效勞。”
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。
身上清冷的雪鬆香味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直鑽鼻息。
莫名的令她心跳加快。
明明是她撩的他,但掌控主場的人卻變成了他。
這種感覺令她有些不爽。
佯裝不經意的扭頭,唇瓣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喉結。
裴承州手上的動作爺停了下來,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喬醫生,彆惹我。”
覺察到他微微發顫的身體。
喬心笙大著膽子,將他喉結上的口紅擦在了他的白襯衣領上。
笑得有些惡劣。
“抱歉啊裴先生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似是盛怒,胸膛一直起伏:“下車!”
下車後喬心笙甜甜的朝他揮了揮手:“裴律師,再見啦。”
裴承州升起車窗,發動車子徑直從她身邊駛過。
“嘖,他是木頭嗎,怎麼這麼難撩。”
不過她可沒打算放棄這條捷徑。
在下車的時候故意將鑰匙放在了車座的縫隙裡。
機會總是自己創造的嘛。
到了家,她從包包裡翻出備用鑰匙開了門。
夜班讓人精疲力儘。
上床補覺前她翻看看了一下微信。
裴承州的頭像是一張雪崩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