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君霆跟他要了一支煙,狠狠吸了一口:“不舍得又能怎樣,我總不能真的看她去死。”
裴承州把玩著打火機,明滅的火光將他的臉襯得更加深邃。
“既然不舍,那就有不舍的離法,不過我需要從你這裡拿一樣東西。”
“隻要不違背原則與底線,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。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兩人對視了一眼,已是心照不宣。
戰君霆伸出那雙滿是厚繭的手與裴承州的手交握:“合作愉快。”
臨走前,裴承州給了他一句忠告:“戰司令,經營婚姻不是行軍打仗,不妨換種方式跟許小姐相處。”
此時喬心笙正守著站在江邊吹冷風的許諾。
她真擔心,自己一不留意,許諾就縱身跳下去。
“諾諾,這婚非離不可嗎?”
許諾的眼眸中滿是破碎的絕望:
“戰家與我就是牢籠,以前我天真的以為隻要有愛,哪怕是油鍋,我也能咬牙滾過去,直到現在我才發現,戰君霆根本不愛我,與其困在牢籠裡等死,不如掙脫牢籠,或許......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。”
喬心笙歎了口氣,或許讓兩人冷靜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。
作為摯友,整天看到許諾飽受折磨,她心裡也難受。
她隨即給裴承州發了條信息:裴律師,諾諾的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嗎?
裴承州剛送走戰君霆,收到這條信息時勾了勾唇。
他已經應了戰君霆,自然會管這件事。
賣給喬心笙一個人情隻是順手的事。
不過,他得讓她承這份情的分量厚重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