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她目不斜視的指導著實習生記錄儀器數據,而後又跟照顧老太太的高級特護叮囑了幾句。

整個過程中沒有看裴承州一眼,仿佛將他當成空氣。

裴承州的心沉了沉,眸色漸漸發冷,壓抑不住的戾氣從周身彌漫開來。

哢啪!

他猛然將手中的鋼筆折斷,墨汁噴濺在文件。

炎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裴總,您已經燒了三天了,要不先去輸液再看合同?”

“滾!”

炎岑也不敢觸他的黴頭,拿著合同迅速離開病房。

喬心笙的心口一緊,隨即帶著實習生呼啦啦的離開。

望著關合的房門,裴承州扯了扯涼薄的唇。

喬心笙帶著實習生剛要進電梯,便聽到炎岑從樓梯口打電話。

“合同的事情明天再說,裴總因為車禍那天等人感染了風寒,一直發低燒,暫時沒法處理。”

喬心笙的腳步一滯。

裴承州那天在等誰,顯而易見。

不過那天不是有人跟他噓寒問暖麼,他為什麼還要等她。

頓時一陣心煩意亂,以至於跟實習生交代任務時,都有些走神。

片刻後,她起身去藥房開了支退燒針,起身朝著特護病房走去。

當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時,心裡還在糾結。

最終勸解自己,他是因她而感染了風寒,就當是賠罪道歉了,從此橋歸橋路歸路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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