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家人都知道,誰來抬棺,就意味著誰才是未來掌舵裴家的人。

這也是裴冥向裴承州發起的挑釁,他一旦做出退讓,那些蟄伏在暗處的人就會蠢蠢欲動。

裴承州這些年樹敵不少,裴冥一回來,誘以重利,他們自然倒戈。

“裴二少,老太太臨走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四少,如今他人已經回來了,你就讓他給老太太抬抬棺儘儘孝吧。”

“是啊,老太太將名下的股份都留給裴四少,不就是這個意思麼,您霸攬了裴家這麼多年,也該讓一次賢了。”

“如果當年不是老太太,您也活不到今天,坐不上這個位置,大家都心知肚明,何必讓自家人為難呢?”

聽著這些賢子孝孫打著老太太的名義聲討自家兄弟,簡遇有些壓不住火氣,正要說什麼時,周硯池摁住了他。

“你不覺得季狗今天太安靜了?”

簡遇這才意識到不對勁,平日裡但凡有人對裴承州不利,他都會第一個衝上去跟對方撕咬,今天竟然躲在一邊嗑著供台上的瓜子。

“他今天打了鎮定劑?”

周硯池朝著喬心笙的位置抬了抬下巴:“沒看到他請了外援,所以咱們隻需要安靜的看戲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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