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彆是他最後落在喬心笙身上的目光,讓她升起幾絲不安。
裴承州握了握她的手指,以示安慰:“有我在,他不敢對你怎樣。”
“你自己小心就好,我不怕的。”
反正還完了裴承州這份人情,她也沒打算跟裴家打交道。
裴承州的臉色沉了沉,鬆開了她的手指。
祭拜儀式開始。
按照裴家的規矩,第一個祭拜亡靈的人必然是裴家的家主。
管家喊道:“請二少爺跟二少奶奶為老太太上香!”
喬心笙愣了一下,裴承州握住她的手指朝著老太太的棺木走去:“不是要陪我演最後一場戲麼?”
喬心笙順從的陪著他一起朝著老太太的棺木鞠躬,而後將香插在香爐。
親友們陸續祭拜,紛紛對裴承州說著節哀。
喬心笙勾了勾他的手指,低聲道:"裴承州,有人說過,人生就像是一趟列車,每個人都隻能陪你走一段路程,當他們下車的時候,你要心存感激,畢竟他們陪你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,所以,不要太過悲傷,隻需要好好的送她一程。"
裴承州的眼睫顫了顫,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熨帖的安危。
不過他記得這句話的後半句是:如果有人可以陪你走完全程,你更應該感激。
他握緊喬心笙的手,心裡默默道,我希望陪我走完全程的那個人是你。
祭拜儀式結束後,裴承州選了季雲深、周硯池、簡遇跟他一起抬棺。
異姓抬棺意味著,雖是異姓卻親如兄弟。
喬心笙跟在送葬的隊伍後麵。
顧鉞低聲道:“我要不是犯了腰疼病,就跟老裴一起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