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又提起尤喜。

嗅著病房裡混雜著血腥與消毒水味道的氣息,裴承州忍的實在辛苦,惱道:“你現在還在氣頭上,我不跟你爭辯,等想通了隨時來找我!”

他隨即在一張病例上寫下了自己被聯盟臨時安排的住所。

那裡是休戰區,通常駐紮著聯盟維和人員,負責聯盟官員的安危。

喬心笙望著他離開的身影,漸漸紅了眼眸。

溫執去而複返,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。

“笙笙,如果你還喜歡裴律師,就去追,人應該還沒有走遠。”

喬心笙仰了仰頭,緩緩吐出一口濁氣:“師哥,我不是因為他,而是單純的為自己感到不值。”

這次裴承州主動降低身段來求和,她原本打算給他一個機會,也給自己一個嘗試著觸碰感情的機會。

終究是錯付了。

“笙笙,不要因為一個人的傷害而放棄去愛人的勇氣,你值得更好的人。”

她笑著搖了搖頭:“算了,我原本就打算孤獨終老,守著爸媽過好自己的日子,他的二次傷害反而更讓我堅定了這份心思。”

交付真心不如愛財愛己。

她的人生還長著呢,以後拚事業逐夢想,這輩子定要混個風生水起,才不枉她重活一次。

至於她腹中的這個孩子,自然隻屬於她,裴承州沒有資格知曉。

溫執似是有千言萬語想要說,見她這副模樣,最終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。

他跟她,來日方長,也不急於這一時。

兩人聊起來實驗室的事情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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