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老裴,你這麼說我可就過了,江城哪個不說我季雲深人雖風流卻不下流。”
“閉嘴吧,煩著呢。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啊,跟哥們說說。”
裴承州停了腳步忽然道:“許給一個女人婚姻難道不是最好的表白嗎,她還想要什麼?”
“她是不是問你,到底愛不愛她?”
裴承州沒說話,算是默認了。
“然後你說她是你認可的唯一結婚對象?”
“......”
“嘖嘖嘖,老裴,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適合當結婚對象這句話,簡直就是最惡毒的詛咒。”
裴承州沉沉的看了季雲深一眼:“你應該知道,我到底說服了自己多少次,才開口許諾給她婚姻,這難道不是最拿得出手的愛意?”
“我知道沒用,你得讓人家喬美女知道啊。”
裴承州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往外走:“女人就是麻煩!”
“嘁,你就死鴨、子嘴硬吧。”
此時喬心笙已經先兩人一步抵達了醫院。
她剛剛走出電梯,就看到一群記者蜂擁而至。
“喬小姐,聽說您已經成了羅恩醫生的學生?是不是很激動啊。”
“聽說您從未做過這種手術,全程需要羅恩醫生指導,不知道有沒有緊張?”
“患者是您的母親,不知道您對這場手術有幾分把握?”
喬心笙隻覺得眼前一片黑霧,全身的血液在血管裡鼓鼓跳動,喉嚨也像是被掐住一樣,額頭上、手心裡全是汗。
昨晚剛剛壓下去的緊張,瞬間一股腦的湧了上來。
麵對蜂擁而上的人群,她隻覺得呼吸不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