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總,喬小姐的身體一向不錯,除了常規的檢查,最近並沒有任何就診記錄。”

“把檢查單給我!”

炎岑將喬心笙的孕檢單遞了過去。

每一張都顯示胎兒正常。

殊不知這些都是喬心笙為了不讓喬國威為她擔心,故意篡改的數據。

看完所有的檢查單據後,裴承州的手臂在顫抖,心臟隨著血管鼓鼓跳動,下一刻似是便有尖銳的東西瞬間刺破了胸腔,隻留下全身的動蕩和胸口的窒息。

孩子是健康的,可她卻一聲不吭的預約了流產手術。

是不是如果他不知道,這個孩子就會被無聲無息的做掉?

那樣無辜漂亮的一張臉,卻有著一副狠毒的心腸。

半晌裴承州咬牙吐出幾個字:“她可真狠!”

似是胸腔的疼痛攪得他窒息,他猛然拉開車門,立在橋上望著湍急的江水,隻覺得今晚的夜帶著刺骨的寒涼。

風將裴承州的襯衫吹得鼓起,他似乎感知不到任何溫度,隻是呆呆的立在那裡。

炎岑跟了裴承州這麼多年,第一次見他這副失魂的姿態。

片刻後,他脫下外套遞給裴承州:“裴總,小心感冒。”

裴承州卻沒有伸手去接,隻是呢喃道:“炎岑,我這個人向來冷心冷肺,難得情動一次。”

“裴總,喬小姐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,要不您找她問清楚?”

裴承州望著翻湧的江麵,冷冷道:“我等她親自來跟我解釋!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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