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家兩口子頓時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。

隻見喬心笙隨手從置物架上拿起一個放大鏡對著玉雕照看了一番。

“滅渡最厲害的不是雕工,而是擅長處理玉石的紋路,化腐朽為神奇,而這件玉雕的紋路沒有處理過半分。”

“她每次都會把自己的名字篆刻在左側,而這件在物件的右側,而且她雕刻花鳥蟲獸時,使用的篆體不同,像牛馬這樣的物件,她一般擅刻璽文,而這個是仿古篆體。”

“更重要的一點,滅渡每一件作品都是原創,絕不會仿刻馬踏飛燕這種古品。”

隨著她逐條分析,尤家兩口子的臉色越發的難堪,路人卻連連叫好。

尤母強壓下心頭的慌亂:“賤人,彆以為你上下兩片嘴一沾,就能胡謅八扯!”

“小姑娘,我勸你三思,潑臟水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,更何況你一個外地人在京都無依無靠,如果想挑事,沒人會慣著你。”

聽著兩口子言語裡的威脅,喬心笙淡然的笑了笑:“那麼請問兩位,我該怎麼做,你們才會相信?”

尤母冷笑道:“有本事你把滅渡請到現場,隻要她親口說這是贗品,任憑你怎麼處置!”

像滅渡那樣的大佬,怎麼可能來這種小店,更何況那種人行蹤詭異,多少世家大族求都求不來,她一個外地的丫頭片子怕是連人毛都請不來。

悄悄去辦了件小事,去而複返的江河恰好聽到這句話,心裡忍不住一陣冷笑,這兩口子明擺著找死啊。

喬心笙隨即彈了彈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:“既然你們這麼說,那我就攤牌了,實不相瞞,我就是滅渡本尊。”

她的話音剛落,現場一片寂靜。

隨即爆發出刺耳的笑聲。

“你可真會開玩笑,玉雕這玩意最考驗雕工,隔壁家老王熬了多少年才成為初級玉雕師,你年紀不大,吹牛的本事倒是一頂一的。”

“快點帶你的人滾一邊去吧,我們還得做生意呢,沒工夫陪你玩過家家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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