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人拖著麻袋裡的通高義，到了沒人的地方暴打了一頓，洛斐跟於鮑鮑的手腳下得最狠。

麻袋裡響起了通高義的叫聲，「喂喂喂，我話還沒說完，你們這樣我就要還手了。」

「還手個屁。」

東方浮玉持著陣法，故意捏著聲調。「打臉，別放手，我已經封住了他的經脈，給我往死裡揍。」

於鮑鮑比了個手勢，沒問題。

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葉京：「……」

計綠綠遲疑著上前，「葉京啊……」

「綠綠師妹，」葉京神色凝肅，「我什麼都沒看見。」

計綠綠點頭，「那我就不下手了。」

葉京：「……」

原來你還想要下手？

蘇七勾著葉京的肩膀，「向陽宗的？」

葉京被少女掛得身子一斜，畢竟他比蘇七高一頭，突然被壓下來，還真有些措手不及。

葉京偏頭，看到了蘇七漂亮的小臉，有些不自在，「小姑娘……」

蘇七上下打量著他，「我沒什麼惡意，不過你特意叫師父過來幫我們，這個人情，我記下來了。」

葉京眼眸一閃，倒也沒否認，「不用太放在心上，不過你怎麼猜出來的。」

蘇七唏噓，「東方師兄說他被我們拖上來的時候，看到你在我們後麵，雖然不知道是第幾千階的事了，但在問天石到我手上的時候，你應該也到了吧。」

葉京頷首，「六千七十三階的時候。」

蘇七問：「怎麼沒繼續往上爬了。」

葉京沉默，半晌，他道：「爬不動了。」

蘇七沉思，「所以，這石階是可以不爬完的？」

「應當說，這麼多年來，沒人爬完過，」葉京重申，「一個人都沒有。」

蘇七詫異，「那你們怎麼奪第一。」

葉京看向蘇七，「隻要爬得最高，就是第一，大賽不會一直讓參賽者們一起都在爬石階，等第一名確定下來，白玉階就會撤掉，但這一屆有些不同。」

葉京的眼神帶著一絲複雜，「可能玄聖們也沒想到，居然會有人堅持到九千九百九十九階都走完。」

他輕聲說：「其實你們在半途放棄，也穩坐第一名了。」

蘇七這麼一想，也明白了，「白玉階上有天眼？」

「在這裡每一處都有。」葉京說完，餘光還瞥向了被麻袋套著的通高義。

大家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
東方浮玉也陷入了沉思。

「情況不對。」

蘇七：「撤。」

而後四個人默默地遠離了通高義，於鮑鮑走的時候，還不忘記把麻袋抽走，然後摺疊起來，收進了空間。

通高義被打得鼻青臉腫，從巷子裡跑了出來，一眼就看到了蘇七他們，當即怒喝：「是你們動的手。」

蘇七嗤笑，「你哪隻眼睛看到的？」

通高義被問住，他吼吼，「除了你們還有誰？」

蘇七嗤笑一聲，「你的意思是在說，我聯合向陽宗還有……」

計綠綠補充，「忘憂門。」

蘇七道：「忘憂門一起打你嗎？」

通高義愣住，看了看計綠綠跟葉京，用力搖頭，不可能，忘憂門跟向陽宗的人不可能會打他。

蘇七攤手：「所以咯。」

通高義皺眉，帶著懷疑地問：「真的不是他們嗎？」

計綠綠挺直背脊，「蘇師妹不會隨便打人的，你不要冤枉好人！」

她打人都是有理由的。

葉京表情複雜，壓著自己的那隻手雖然已經收回去了，然而七道目光漫不經心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