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張宏的回答，沈牧雙目微眯，凝神定睛了一會兒。

“烏漆嘛黑，這麼遠，胸口有個蛋蛋？”眼睛眯了好一會，確實沒看清什麼，沈牧牢騷道。

“你用‘敕命加身’，就可以看清了。”張宏是妖王魁豹天賦，黑夜裡提升了夜視能力，所以順口說道。

沈牧不想說話，送給張宏一個白眼，不過看騎兵小隊佩戴的裝備和架勢，似乎是要去打仗，可是這一帶都是江城所屬的十幾個村莊，最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帶輜重。

“這是一支急行軍，應該是要發起突襲。”確定自已判斷以後，沈牧想著要不要跟上去，到時侯，要是有機會可以在亂軍叢中撿撿漏，畢竟撿一把長矛、鋼刀都是錢啊。

“牧哥，你是打算？”看到夜色下的一臉詭笑，好奇詢問。

“施展‘敕命加身’，我們追上去，找機會撿漏。”即使再不情願，一條迷你的小柴犬印記在沈牧眉心一閃而過。

有魁豹的夜視能力，倒是可以跟遠一點，不會被對方發現和察覺，一臉滲笑地摸了摸張宏的頭，心中感歎：好技能啊。

“你視力好，記得時刻關注騎兵動向，若有不對，提醒我。”商量好後，兩人像是兩條蚯蚓一樣蠕動扭回小洞，收拾起行李，悄悄跟了上去。

“敕命加身”下的兩人，一個是魁豹，一個是汪汪，腳下功夫倒是了得，能緊跟在戰馬後麵不被甩開。

……

上溪村，位於江城西側，毗鄰西境地界，今日的村莊人來人往，熱鬨非凡，那震天的鼓號，歡騰的嗩呐，悠揚的音樂，以及一個個身穿各式各樣服飾的男女，圍著村中篝火開心地跳舞。

村口處，十幾個身著祭祀服的人，手持豬牛雞鴨等禮品，整齊有序敬獻供品。

一個戴著猙獰麵具的老人，擺弄各種姿勢，手中拿著一根兩截等長、鴨蛋粗細的灰白蠟色木棍，木棍一頭嵌著鐵箍，一邊揮舞，一邊嘴裡念念有詞，似乎是在祈求天地妖神保佑。

“禮成，奏樂！”

隨著一聲響亮的號令，一聲聲鑼鼓震耳欲聾，村民載歌載舞，一副歌舞升平景象。

“真晦氣，野豬被人搶走，又來遲了，貢品全被搶完了。”

禮儀有個規定，在祭拜天地妖神後，所有人都可以爭搶貢品，那是妖神享用過後的恩典。

“夏瑤，快來，跟我們一起跳舞。”

一個少女甩開身邊的男子，快步小跑上來，拉起正在碎碎念的夏瑤的小手，跟著其他村民一起扭動，邊跳邊唱，兩人本就身材嬌小，像兩隻小精靈一般歡快躍動。

祭祀典禮持續…

突然，一陣冷風襲麵，地麵響起“嗒嗒”馬蹄聲，隨著時間，馬蹄聲漸漸臨近，每一步都沉重有力，帶起一陣地動山搖的震顫。

“踏踏踏！衝啊，殺！”

一陣戰馬馬蹄聲，被鑼鼓、嗩呐聲樂掩蓋，遠處黑雲壓村，而村民們仍然沉浸在歡天喜地的熱鬨氣氛。

村口前方，一支武裝驃騎，人人手提寒光冷冽的長矛，向著村裡衝殺過來，村口，村民早已大亂。

他們手持長矛，矛尖森冷寒光，衝在最前的一排士兵，用力揮舞長矛，發出尖銳聲響。

“嘶！”

一道道血線飆起，一個個頭顱落地，像是收割麥子一般，一排排村民倒下，一時間血流成河，屍橫遍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