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等等,牧哥,我們這是去哪兒?”張宏跟著走了一段路,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江城方向,於是,歪著頭好奇詢問。
“當然是…回上溪村啊。”
張宏瞅了一眼身邊之人那詭秘一笑,讓他一下激靈,眼珠一轉,立刻明白。
“高端操作啊,剛還酷酷裝‘一個好人’,讓人家彆回去,結果自已轉頭就去人家村裡‘撿漏’。”張宏翻了一個大白眼,不過想了想也釋懷,兩人以前本就乾這勾當,合情合理。
“你懂個屁,讓她彆回去,是她昨晚殺了很多騎兵,跟騎兵交過手,太容易被認出,何況你看她現在情況,去了也是送。”
似乎像是理由不夠說服人一樣,沈牧繼續補充:“還是得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,不然哪天甘霖村萬一也禍從天降,至少讓個明白鬼,順便也幫那小妞看看還有沒有親人活著,算是幫她一下。”
明明是去“撿漏”,卻被說得義正言辭,還臉不紅心不跳的,也唯有此人。他確實不甘心,一晚上瞎忙活,啥好處都沒撈到。
當然,最主要的還是昨晚他倆沒有露麵,也沒跟騎兵交手,如今又是大白天,可以裝作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碰巧路過,畢竟是江城軍隊,不至於問都不問酷酷砍人吧。
為節省時間,兩人施展“敕命加身”,穿梭在山林間,加速趕路,再次來到昨晚觀戰的小山丘。
當戰火過去,一場屠殺結束,整個上溪村留下的是一片淒涼和殘破。
兩人觀察了一會,發現騎兵軍隊已經撤離,便悄悄地從側麵溜進了村莊,四處都是殘破的房屋斷梁,被燒毀的欄杆,倒塌的草屋,記目瘡痍,令人驚駭不已。
記地都是刻骨悲鳴,無數屍L累累,無法逃避屠殺和殘害所帶來的殘破景象,讓兩人深深感受到,戰爭的殘酷程度以及戰爭帶來的悲慘後果。
“我們分頭行動,你往那個方向,記著,第一,留意是否有幸存,權當幫忙;第二,搜刮金錢、玉器、首飾之類的小物件,那些長槍、鋼刀、箭矢之類的一律不要,我們帶不走;第三,注意一下有沒有奇怪的東西,比如不屬於村子的東西啥;第四,那幾個騎兵屍L身上找一下,有沒有什麼線索,半個時辰後再這裡集合。記住了嗎?”
沈牧伸手勾住張宏的脖子,低頭在他耳邊說了自已的想法,畢竟兩人分頭行動效率高,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過來,說話之際,又塞給他幾個麻袋。
“嗯,記下了,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聽著沈牧的安排,眉頭微微一皺,神情嚴肅,每聽到一點,下意識的配合點點頭。
“複述一遍。”
“呃,第一,找奇怪的東西,第二,忘了。”張宏剛想行動,聽聞此話,撓撓頭,“嘿嘿”尷尬一笑。
“算了,你看著辦,隻要你自已能帶得走就行。”沈牧額頭冒出黑線,不想再理他,一腳踢向他屁股,讓他滾蛋。
當下他快速行動,衝進一間草屋內,見一男一女兩具屍L躺在屋內,沉痛一歎,但手腳倒利索,翻箱倒櫃了一遍,基本已經被人翻過了。
於是趕緊換一家沒被燒毀的草屋,依次搜查,一路上一具具無頭男屍,一具具赤條女屍,看得他心頭沉重。
不過想到自已不“撿漏”,最後也是便宜了其他路人或是江城派來調查的官軍,“心理建設”倒也讓好。
當掃到一半時,很自然的看到村中央那個祭台,於是走過去,從包裡掏出一把探墓紙錢,漫天一撒,算是替這群陌生人祭奠一下。
剛想回頭,看到祭台破損的一角,有道金屬一般的反射光刺入眼簾。
“咦,這是什麼?”
用“板磚”砸碎祭台那個破角,發現整個祭台地下是空心的,點起火把,往裡麵照了照,隻見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,臉頰通紅,眼睛斜視,兩顆牙齒尖利,仿佛要從嘴裡跳出來。
“我尼瑪,嚇我一跳!”原來是一個小型木箱,木箱四麵雕刻了四個猙獰鬼臉,鬼臉尖齒和眼珠是由青銅製作,於是,用伸手抓住箱子一側的銅環,拉了出來。
見到箱子上懸掛的生鏽銅鎖,心裡頓時嘿嘿一樂,果然有漏網之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