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,來了很多人,唯獨沒有陸靳言的身影。
不知道他去乾嘛了,薑棠沒問,其他人也沒說。
又過去了半個月。
薑棠出院的那天。
傭人在給她收拾東西,她一個人默默出了病房,站在窗外看風景。
往日合身的衣服,如今套在她身上,鬆鬆垮垮的。
陸靳言出現了,他瘦了一大圈,臉色也憔悴不堪。
他輕手輕腳走過去,從背後擁著她。
薑棠猜到是他,但是一反常態,沒有推開。
她任由他抱了好一會兒。
正午時分,烈日當頭。
薑棠開口:“陸靳言,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。”
陸靳言全身僵硬。
他們之間再見麵,隻剩下這個話題。
他喉嚨緊了緊:“你真的那麼想跟我離婚?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再過幾天吧。”
薑棠掙開他:“不必拖了,我不會再改變主意,我們早就該分開,這段婚姻是因為小景逸才存在的,孩子沒了,我們的婚姻也該結束了,離婚,是你在火場的時候答應過我的。”
他注視著她,目光深邃,語氣卑微祈求:“如果......如果孩子沒死,你能不能再愛我一次。”
他問的是,能不能再愛他一次。
薑棠苦澀地搖搖頭。
她走進病房,從抽屜裡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,把紙筆遞給他:“我已經簽好名字了,你快簽了吧。”
陸靳言手指僵硬地握著鋼筆,指尖發顫。
慢慢地,他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