芋餃(1 / 2)







芋餃

溫仲夏問了胡掌櫃, 過生辰果然是張連虎胡扯的借口,其目的昭然若揭。

她原本想著到那天找個由頭不去,惹不起還躲不起麽。

不過經過這幾天張連虎在酒樓和店裏的不斷糾纏後, 她突然發現自己或許是在這個時代待久了,在周圍環境的潛移默化下, 不知不覺也變得有些慫。

然而一味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。

別看張連虎現在沒做什麽實質性的事情,在人多時還裝得像個人樣, 不過畜生披了人皮, 也還是畜生。

對畜生講什麽人類的公序良俗呢, 講不通的,那就放棄吧。

或許隻有讓他吃點教訓,才知道收斂。

“什麽, 溫掌櫃你方才說什麽?”

二樓雅間中,張連虎又驚又喜, 明明聽清楚了, 還是不太敢相信。

溫仲夏牽起嘴角,又說了一遍:“衙內過生辰那天我是真走不開,但是我晚上有空閒。衙內盛情相邀,是看得起小女子, 我十分感激,就算是晚上也想幫衙內過一個生辰。”

“好啊好啊,晚上就晚上,隻要你願意來。”張連虎那叫一個猴急。

溫仲夏垂臉羞澀一笑,把張連虎迷得神魂顛倒。

她緩緩走向窗邊,猶猶豫豫道:“隻不過一個姑娘家大晚上會男人, 要是被外人看見,唯恐傳出些閒話。”

張連虎忙道:“這簡單啊, 那我把八仙樓包下來,讓他們誰都進不來。”

“我和衙內隻是正常見麵,那樣的話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,還耽誤胡掌櫃做買賣,不好吧。”

“那美人說怎麽辦,我就怎麽辦。”

張連虎望著她婀娜的背影,興奮地眼睛放光。

溫仲夏冷冷地望著窗下的街景,嘴裏卻說著軟言軟語,“我覺著在酒樓或者食店都不好,難免碰上外人,不如去遊船吧。”

“床,床上?”張連虎激動地破音。

溫仲夏對天翻了個老大的白眼,拿出平生最好的演技,羞答答道:“衙內渾說什麽啊,我是說去汴河遊船。”

“遊船啊。”

他一臉失落,遊船有個什麽勁。

“到時我帶上蛋糕,隻有你我二人,安安靜靜,無人打擾,還能欣賞江邊夜色,豈不是美事一樁。”

張連虎仔細一想,夜色、美人、獨處,那還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。

他的嘴角幾乎快咧到耳後根,“還是你想得周全,就遊船,我來安排。”

溫仲夏笑道:“衙內是壽星,怎麽好勞煩你操心,我來安排吧,正好我認識一個撐船的艄公,他最清楚哪個地方人少安靜,而且是熟人,也不怕對外亂說話。”

“好好,都聽你的。”

此時的張連虎連“不”字都不會寫了,滿心滿眼都是溫仲夏對他展露出的媚笑,勾得他心裏猶如被貓爪子撓了似的,很癢又抓不著。

他就知道隻要他瞧上的女人,沒有得不到手的。

瞧瞧,溫仲夏之前對他那麽千防萬防,現在不還是主動貼上來。

女人啊,別看她起初經常作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,其實骨子裏頭離不了男人。

“那就這麽說定了,那日亥時左右,咱們在河邊見麵,衙內可一定要來啊。”

“美人之約,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去啊。”

張連虎心癢難耐,說著說著就想摟一把溫仲夏那纖若玉蔥的手解解饞。

溫仲夏心裏對他的防備一刻也沒有放鬆,一個後撤,避了開來,嗓音柔柔弱弱的,“衙內使不得,大白天的外麵還有人在呢。”

張連虎更歡喜了,現在白天做不得,那到了船上,夜黑風高,不就是什麽都能做了。

他強壓著欲望,不停揉搓雙手,再三保證那日定會準時赴約。

“那我就不打擾衙內繼續用餐,想吃什麽儘管吩咐,廚房裏還忙著,我先出去了。”

張連虎心裏惦記著遊船之約,眼前這點蠅頭小利也不在乎了,樂嗬嗬把溫仲夏送出門。

溫仲夏一出門,瞬間變臉。

演戲真累啊。

蘭姑一直在樓梯拐角處等著,看到掌櫃的下樓,連忙迎了過去。

溫仲夏衝她笑了笑,輕聲道:“一切照計劃行事。”

蘭姑大喜。

天冷之後,晚上的客人越來越少,才剛戌時,店裏隻有三四個客人在用餐。

“你怎麽今兒來得這麽晚,來嘗嘗芋餃吧,賣得可好了。”

大堂角落處,溫仲夏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芋餃放到杭曜麵前。

芋餃灰白色,表皮晶瑩發亮,比普通餃子個頭略大一些,胖嘟嘟,可愛得緊。

溫仲夏前兒夜裏吃烤芋頭,越吃越上頭,又和農戶多買了幾筐。

這種個頭小小的芋頭口感綿軟,除了烘烤、煮湯之外,最適宜的就是做芋餃。

先上鍋蒸熟,剝皮後碾成爛爛的,加入薯粉,和成麵團。

用芋頭做的麵團更加軟糯,更有粘性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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