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豪咬牙切齒地離開教室,徑直來到了學院辦公室,找到了輔導員嚴亮。
以前,嚴亮一直春風得意,當初本科畢業,他用行賄領導的辦法成功留校,如願以償地當了輔導員,這幾年更是利用職權謀了一個研究生的學習。
堂堂燕京大學的研究生,這名頭說出去可是很唬人的。
可自從唐錚入學後,他就發覺唐錚是自己命中的克星,屢次違背他的意願,讓他下不了台。
尤其是當初武林大會時,唐錚當著他的麵出手重創餘占魁,幾乎嚇破了嚴亮的狗膽。
此後,他就偃旗息鼓,不與唐錚正麵交鋒,但心中的恨意卻從來沒消失過,反而與日俱增。
當聽到陳豪的控訴後,嚴亮略作沉吟,便義憤填膺地說:“陳豪,你做的很對,燕京大學的學子就應該有一腔正義。唐錚仗著與某些教授關係匪淺,便不把學校和學院的規章製度當做一回事,這影響極其惡劣,嚴重影響了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。雖然他成績不差,但一個人若是品德太差,成績再好又有何用,反而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,我支持你。”
△⊥,
陳豪眼睛一亮,眉飛色舞。他原本也是抱著忐忑的心思來尋求幫助,沒想到輔導員這麼仗義。
“哼,唐錚,你樹敵太多,這是天助我也!”陳豪心中得意地想到。
“輔導員,那咱們就應該借助這次機會,絕對要給他一個嚴重的懲罰。”
嚴亮高深莫測地點頭:“這種事老師並不好出麵,否則其他同學認為是老師針對他,你的辦法就極好,讓同學們自己做主,這就是民意,咱們燕京大學最講究民主了。”
陳豪雖然略感失望,卻也倍受鼓舞,因為自己的行動受到了認可,那就應該繼續下去。
“輔導員,我明白了,我會發動同學,絕對要把他的獎學金給弄沒了。”陳豪信誓旦旦。
502寢室,一群人憤憤不平,七嘴八舌地控訴陳豪的陰險。
“老三,咱們不能坐以待斃,必須想辦法反擊,陳豪就是想把你給捋下來,然後自己霸占獎學金。”
唐錚蹙著眉頭,雖然他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得定了這獎學金,可究竟用什麼辦法反製,他還沒想好。
陳豪攜裹民意,收買同學,讓大部分人都站在了他那一邊,可唐錚卻不屑於這麼做。
況且,他平常與其他同學的接觸實在寥寥無幾,也沒多少交情,確實彆人不會冒著得罪陳豪的風險為他撐腰。
“解鈴還須係鈴人,既然陳豪抓住我缺勤的問題,那就隻有一個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齊邵文教授!
“對,去找齊教授。”
其他人聽了唐錚的意見,紛紛讚同,他們都是學生,勢單力薄,但齊教授不一樣,他是考古界的泰山北鬥,一句話就可以瓦解陳豪的陰謀。
唐錚來到齊教授的辦公室外,輕輕敲門。
唐錚正準備進去,卻發現了樓層拐角處站著一個人,正目不轉睛地看向自己。
唐錚目光一凜,這人絕對不是學校內的工作人員,因為對方的氣息太過凜冽,有一種鐵血的味道。
他正準備上去查個清楚,卻聽見辦公室內傳來一個憔悴的聲音。
“進來!”
恰在他猶豫之際,那人迅速地閃人消失了。
唐錚搖搖頭,推開門,卻猛地一怔,辦公室內堆滿了資料,猶如小山堆一樣,齊邵文在資料堆前就顯得格外渺小了。
“齊教授!”
齊邵文慢悠悠地轉身。
“啊!”
唐錚忍不住驚呼了一聲,雙方才幾個月沒見,唐錚發現齊教授蒼老了許多,花白的頭發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,臉上的皺紋更深了,尤其是眉宇間的疲憊與憔悴呼之欲出。
“齊教授,你發生什麼事了?怎麼變成了這樣?”
齊教授對唐錚有知遇之恩,所以,唐錚對學校內其他老師和領導沒什麼特殊的感情,但對齊教授卻十分尊重與感激。
看見是唐錚,齊邵文擠出了一絲笑容,高興地說:“唐錚,是你呀,你怎麼來了?”
當初在拍賣會上與唐錚見麵,尤其是見到他的續命丹拍出天價後,他就越發明白自己與唐錚是兩條路上的人,後來又接連發生了不少事情,他與唐錚就再也沒機會見麵了。
“我來找你有一點事,齊教授,你怎麼憔悴了許多?”唐錚關切地追問道。
齊邵文擠出一絲笑容,摸了下銀白的頭發,說:“人老了,當然會憔悴了。”
“齊教授,若是有什麼事是我力所能及的,我一定義不容辭。”唐錚沒有追問,隻是堅定的表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