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冉剛從文鳶舞坊出來就遇見了曆銳。
“小姐可願意去藥房坐坐?”曆銳作揖道。
景冉抬手示意他彆多禮了,道:“坐就不坐了,此刻家中應有許多事情。有事你就直接說吧。”
曆銳眼底劃過失望,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對麵茶樓。
不過很快就無事人一樣:“無事,藥房中有些賬目,正好看見小姐便想著您可以順道去查查,既然小姐有其他事情,改日再看也一樣,不著急。”
景冉納悶的看了曆銳一眼,點點頭上馬車了。
等曆銳回到茶樓,印闊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:“我就說了,她不需要地方清淨。”
曆銳覺得,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景冉一定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待著。
但是印闊說,她不是那種出了事喜歡躲起來的人,此刻景家那些族人們肯定亂的很,而她的態度是最重要的,她會先回跟長輩們商量此事。
兩人便打了個賭。
印闊贏了。
曆銳願賭服輸的摸出一枚金錠放在桌上:“我想幫幫她。”
印闊的笑意淡了下去,麵無表情的打量曆銳:“就你?”
這把他給鄙視的。
曆銳一臉不樂意,擲地有聲道:“私事我們幫不上,但其他事情不可以出出力氣嗎?就你那七妹妹,當街來這麼一出是什麼目的,她怎麼會知道安蕊的身份,這事背後肯定有人指使。”
這下印闊也不出聲了。
這事他心底有所猜測,也能肯定自己的猜測無誤,但眼下他比較好奇的是,陸家也算家風嚴謹的世家,陸礫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。
最最重要的是,景冉會退婚吧?
應該會的吧?
見他一直沒有反應,曆銳敲了敲桌子:“太子殿下?”
印闊這才抬頭。
曆銳給了他一個白眼:“想什麼呢你?我讓你幫景小姐查一下你七妹妹。”
印闊沒有應話,端起茶杯,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煞是好看。
抿了口茶水後,他才道:“你多尋些機會出現在景冉麵前,攛掇攛掇她解除婚約,在她麵前多說說陸驍炎的壞話。”
曆銳:“……”
事兒他聽明白了,但依舊感到困惑:“啊?”
印闊沒有多說,起身走了,守在門外的兩名親隨立即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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