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止堂又拍了桌子。
“那還讓夏蟬去救他做什麼,彆傷到夏蟬!”
啪!
程瑤沒好氣的也拍了桌子:“你咋咋呼呼的做什麼?在朝辦事時也這般?有什麼話好好說!”
景止堂瞬間就沒了脾氣,小聲嘀咕道:“我什麼時候咋咋呼呼了,這不想著,憑什麼讓我家的丫頭為陸家那小子涉險?”
說完就埋頭扒拉碗裡的飯。
程瑤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景冉也默默吃飯不說話了,小時候看見爹挨罵她還會忍不住幫幫爹,慢慢的就領悟,兩口子的事情她這個“外人”不應該參合。
程瑤道:“確定要去甘州?要不娘幫你跑一趟?”
這次特意趕回京本來是為了女兒的婚事,嫁衣嫁妝她都準備好了,嗐。
景冉咽下嘴裡的吃的,說道:“娘還是留下處理我的婚事吧,我今日瞧見陸夫人那態度,竟認準了要我做她兒媳。我與她情分尚可,她若是放低姿態,我還真說不出冷硬的話來。”
“也行。左右婚事是父母之命,你不出麵也無妨。”
老父親又插話;“嗬,什麼認準了你做她兒媳?我看陸家是怕被人戳脊梁骨,按著你頭要你忍下委屈嫁入他們陸家。”
說完發現妻子看著自己,景止堂衝著程瑤一樂,夾了筷子肉到程瑤碗裡:“吃飯,嘿嘿,吃飯。”
吃完飯景冉去書房跟爹商量事情的時候夏蟬才回來。
程瑤拉著人檢查了一下沒有受傷,才問道:“可知曉暗殺陸礫的是何人?身手、招式,能看出是什麼路數麼?”
夏蟬抹了額頭的汗,嘿嘿一笑:“夫人,老爺,小姐,不是刺客。”
不是刺客?
“鎮北將軍沒有被人襲擊?”景冉納悶。
“不是,確實被人襲擊了,但那人不是刺客。奴婢尋著血腥氣找過去的時候,正巧看見一黑衣人飛起一腳朝鎮北將軍踹去,此時鎮北將軍已經挨了不少打,已有些搖搖欲墜。倒下後,那黑衣人上前甩胳膊就給鎮北將軍一個大耳刮子。”
夏蟬滿臉都是笑意,回憶著那場美景:“黑衣人是什麼來頭不知道,但他功夫極高,估計我跟小姐聯手都傷不了他分毫。鎮北將軍被按著打,左右開弓,耳光照著臉啪啪抽,小姐你是沒有聽見那聲音,可清脆了。”
景止堂抑製不住唇邊的笑意,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隱藏他的幸災樂禍:“這麼說,那人不想要陸礫的命,確實不是刺客。”
夏蟬連連點頭:“對對,那黑衣人打舒服了就走了,奴婢去看了下,鎮北將軍隻是昏迷沒有性命之憂,雖然一早開市會被人瞧笑話,但奴婢也不方便去陸家通傳,否則彆人問起奴婢來,奴婢也不好回答。就隻好回來了。”
景止堂點頭:“是這個道理,被人問起確實不好解釋,隻能委屈鎮北將軍睡大街了。夏蟬,你做得對,我得賞賜你二兩銀子,夫人,走下賬。”
這都已經把幸災樂禍寫臉上了,程瑤看的哭笑不得:“好。”
夏蟬一樂:“謝夫人!”
“嘿你這丫頭,是我賞賜你的,作甚就謝夫人?”
夏蟬忙道:“也謝老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