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兒”自然不是親生女兒,有的老鴇們喜歡管樓裡的姑娘叫女兒。
陸夫人是無法對老鴇的痛苦感同身受了,反正她已經要氣死了。
“你個孽障!你昨日出門不是去找冉冉嗎,怎麼會出現在衙門!”
安蕊也在場,聞言她臉色刷一下就變了,猛地朝陸礫看去。
陸礫在堂前跪著,低著頭語氣隱忍道:“我是被人算計的。”
這兩句,就是穆山鄉主找景冉算賬的原因。
穆山鄉主昨日來了陸家後就沒有離開,聽到這裡她一拍桌子就走了。
在場沒人理她,也不知道她是找景冉去了。
陸家的事情還在繼續,陸夫人訓斥完兒子才正眼看那老鴇。
青樓女子自然不可能入陸家大門的,陸夫人跟老鴇就“價格”這事兒拉扯了許久,就在老鴇隱隱有鬆口意思的時候,下頭人稟告那姑娘來了。
姑娘是被抬著來的,臉色蒼白,這身體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無法下床了。
聽說陸家不讓她進門後,張口就是虎狼之詞!
“嗚嗚嗚嗚,我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你的,昨夜在人家身上一聲聲喚夫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嫌棄?我若知曉你醒來後提上褲子跳窗跑,說什麼都不會伺候你,嗚嗚嗚……昨夜你將我折騰的半死,此刻你卻開始嫌我是青樓女子?”
霎時間滿堂的人表情一僵,齊刷刷朝陸礫看去,那神色相當微妙。
有敬畏,有震驚,有羞澀。
又齊齊的移開視線,尷尬的目光都不知該看何處。
陸礫咬牙切齒:“你住嘴!”
正是熱鬨看的興致勃勃的時候,結果此刻信息斷了,飛蛾蠱給她召回來了。
“哎呀我去!”懊惱,太懊惱了!
程瑤問道:“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
景冉摸了摸鼻子,簡略的說道:“陸礫被算計去了青樓,睡完姑娘不給銀子,被送去了衙門後又被陸家領回。他昨日出門來找我,穆山鄉主事情都沒有聽完便認定是我算計的陸礫。”
程瑤眯著眸子危險的打量她:“睡完姑娘不給銀子?你看過程了?”
“沒沒沒,過程我跳過了。”
程瑤這才滿意。
到了陸家,穆山鄉主被拽下車時還一副囂張的樣子,不讓夏蟬碰她。
程瑤沒管她,囑咐瑞雪:“去扣門。”
很快側門開了條縫隙,門房是認得景冉的,一看是景冉忙走了出來:“景小姐,您這是?”
目光看向穆山鄉主。
穆山鄉主沒好氣的瞪過去:“狗奴才,沒看見你家主子被人欺負了嗎,還不去告訴老夫人!”
門房表情尷尬,心說你一個出嫁的姑娘算我哪門子主子,麵上他恭敬的應了聲是,卻沒有立即進去通報。
“景小姐,這位夫人是?”
人家得問清楚了才好進去通報,此刻裡頭也不太平。
程瑤道:“我是冉冉的母親程氏,今日穆山鄉主來我家鬨事,瞧我臉上這血痕就是穆山鄉主的傑作。今日特意是來找老夫人,進去通報吧,我們在外頭等著。”